“反悔。”宿怀璟轻声回。
药炉里柴火点点燃尽,喝干药碗放在灶台上,所有痕迹都在逐渐消散,便连空气中药草甘苦气味也很快就会随着过往风消散不见。
今晚发生这切,好似没有任何见证,可是木窗棱里飞进来只白蛾。
容棠下哑口,怔怔地望着宿怀璟,企图刚刚只是幻听。
宿怀璟却又看着他眼睛重复句:“后悔。”
“哪里……正常?”他艰难反问。
宿怀璟自然道:“你是丈夫,喜欢你,与你接吻会起反应本就合乎人理伦常,如何不正常?”
他说着甚至往容棠身下望眼:“棠棠这般才不正常,不过你身子弱、常年服药,确实难以动情,不怪你。”
难、以、动、情。
你还真是委婉说法呢!
他自觉自己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,却不知道哪里戳中宿怀璟心事,他眸子轻眨眨,睫羽投下片阴翳,生来就应骄傲头颅微微往下低,瞧着副很沮丧模样:“那就是讨厌。”
容棠:“???”
他讶异异常,却听到宿怀璟睁着眼睛颠倒黑白:“若是不讨厌,就不会问为什。”
容棠:“……你正常点。”
宿怀璟眨眨眼睛,似乎真诚困惑:“哪里不正常吗?”
但他问不出口。
容棠咽咽还没来得及分泌、并不存在口水,犹豫瞬,张口:“宿——”
“棠棠。”宿怀璟打断他,声音如往常,温柔和煦,只在深层地方裹着点常人难以察觉哑。
容棠微怔,抬起头,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起生理-反应地方,只盯着他脸。
宿怀璟弯弯眸,笑得很是见犹怜,做个相当不恰当比喻,他若去虞京风月楼,怕是会引得全京城火山孝子掷千金博美人笑。
喉间有些涩意,不知道是不是刚喝下去汤药反上来,容棠时分辨不出来。宿怀璟很难得地没有牵过他手,而只
容棠脸都涨得有点红,抓住他话语里最大问题,强调:“假装丈夫。”
宿怀璟眸中闪过抹暗色,表情却依旧无辜,反驳:“拜过天地、明媒正娶、正儿八经夫妻。这是棠棠亲口说过话。”
容棠时语塞,开始暗暗在心里骂柯鸿雪,好端端地引他说这话做什!
呐!被大反派抓到把柄吧!
他皱皱眉,强硬道:“前提就是各取所需,假装夫妻,你同意。”
容棠:“……?”你哪里正常啊到底!
他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,宿怀璟便也跟着他往下看,点也不觉得羞耻,反倒很是坦然地反问:“棠棠觉得这不正常吗?”
容棠别过脸,没吭声,虽然他很想点头。
宿怀璟却看起来愈发困惑,不依不挠地走到容棠面前,认真问他:“为什不正常?”
容棠刚刚被他亲得有些缺氧,来不及做反应,只觉得手脚都软,而今想走走不掉,被人堵在厨房里逼问,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耳根温度在上升。
谁舍得他哭呢?
凤眸嫣红,肤若春雪,被暖黄烛光照,是个人都要为他心动。
容棠心里咯噔下,当即就想移开视线,宿怀璟却问:“棠棠讨厌吗?”
“?”
容棠费解,沉默瞬:“为什这样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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