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:“那死之前定然是要跑到皇帝面前骂个痛快,什烂人?自己抢皇兄位,还编排通虚假谣言传播于世,天到晚吃喝享乐,任由贪,,g污吏把控朝廷,搞得全天下都乌烟瘴气!”
越说他越来气,扯啊扯又扯回来:“而且赈灾银还直不拨!害得私房钱都用光!”
宿怀璟:“……”
宿怀璟头次想起往事之后没有沉浸在悲伤或者讽刺情绪中,他看着容棠像个小仓鼠样气鼓鼓地骂当朝天子,沉默好久好久,笑。
“你还真是……”
宿怀璟眨眨眼:“嗯?”
容棠:“如果真像你讲这样,陛下才该第个,bao毙。”
宿怀璟面色沉,瞳孔缩缩,侧眸望向窗外,确认没看到任何人影才回过头,有些心热,却又忍不住教诲:“棠棠怎可说这样话?”
容棠理直气壮:“为何不可?”
宿怀璟皱着眉:“这是大逆不道话,若是传出去要被诛九族。”
跟他起去,原本很多人都不同意。可国公夫人站出来说他祖父、父亲,全都是为家国战死,如今边境有异样,又无大将镇守,他理当前往。哪怕万死在沙场上,也比千万边境战士与子民无辜枉死强上许多。”
宿怀璟声音愈发轻。
他当时才八岁,有些事是自己看到,有些事却是听人说。
小孩本就不记事,他只是在这九年间遍遍强迫自己回忆,才没有遗忘干净。
“谁知道语成谶呢。”宿怀璟轻声道,“北边国门被破,南方皇子被砍,有时候都会想,是不是真有所谓国运。天不眷顾,所以先帝子嗣,没有个善终,连带着所有亲人都会惨死。”
“大逆不道。”
宿怀璟轻轻地叹,离自己位置,起身到容棠面前,低下头看向他眼睛,相当礼貌而有涵养地问:“棠棠,可以吻你吗?”
好喜欢你啊。
“那岂不正好?”容棠不服气地嘀咕,“反正也活不长,你不是说要给陪葬吗?要是诛九族,正好当殉情,们俩还能块在乱葬岗上找个地儿埋,死也算有个伴。”
宿怀璟哑然半晌,突然笑,神情都变得松快:“夫君说得对。”
他说: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丈夫是个眼里没有皇权规矩菩萨,又能怎办呢?若是真被人告到陛下那去,便陪你起砍头起下地府好。”
可容棠又撇嘴:“那不行。”
“如何不行?”宿怀璟纵容地问。
宿怀璟抬眸,静悄悄地凝望向容棠,似乎想找他要个答案。
容棠心下悸,差点就想说:不是这样!
可他想半天,却发现历史车轮正如宿怀璟所说这般,先帝子嗣,确实无善终。
哪怕是宿怀璟本人,待他登基挑起战争之后,这个世界都会彻底湮灭,如何算善终。
可容棠不愿意见到宿怀璟这般迷茫无助模样,他皱着眉头想好半天,声音轻轻,又有些孩子气般地说:“才不是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