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轻声嘟囔句什,宿怀璟脸色变变,以为自己听错,问:“棠棠说什?”
容棠破罐子破摔:“你换个人喜欢吧。”
手还攥在起,这话特别没有可信度,宿怀璟差点给他气笑,晃晃交握手,逼问:“为什呢?”
容棠皱皱脸,想理由:“不是什好人。”
前方是座八角凉亭,紫衣公子跟白衣青年正坐在亭中交谈,宿怀璟步伐放慢,与容棠错开半个身位,望着他侧颜,轻轻叹:“就说
“公鸳鸯特别花心,生中会找很多位妻子,古人都是被它们蒙骗,才会觉得鸳鸯可代表夫妻间恩爱。”容棠说。
宿怀璟沉思会,问:“所以天鹅是忠贞鸟?”
“嗯。”容棠说,“天鹅是夫妻制,结为伴侣之后,这生无论死生,都会只认对方个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宿怀璟低吟,攥着容棠手指,适时表现出点恰到好处疑惑:“那棠棠帮换掉祈愿宫灯,是为什呢?”
容棠抿唇不语。
再出来时候晨光明亮,檐下灯笼换双花样,天鹅交颈,底部缀着细小铃铛,风吹过就泠泠作响。
宿怀璟定睛看,稍显讶异,偏过头望容棠:“棠棠吩咐?”
“嗯。”容棠骄矜地点下头。
“为何?”宿怀璟问。
容棠哼道:“直以为你无所不能、无所不知呢。”
用水墨细细描摹出丰神俊朗容颜,每笔都落得恰到好处,却在要上色时候发现用完朱砂赭石。画作失颜色,神韵却足以倾倒。索性便不上色。
宿怀璟低眸凝视,他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得到心上人同意,却只是慎重而又温柔地,在容棠额头上落下清浅吻。
他真好喜欢好喜欢容棠啊,月色与晚风都可以作证,蝉鸣是他们傧相,天地做高堂-
七月初七,乞巧节。
容棠大早起来就看见房前廊檐下被人挂双描着鸳鸯花灯,样式精美,鸳鸯戏水,恩爱有加。
宿怀璟笑意愈深,点点地逗弄:“是怜悯?心疼?垂爱?还是说……棠棠允愿望?”
容棠盯着脚底下路,摇头:“都不是。”
宿怀璟追问:“那是什呢?”
“帮你祈愿。”容棠小声说。
宿怀璟微怔,开心地笑出来:“棠棠明知道愿望牛郎织女都实现不,唯有你才能实现。”
“……”宿怀璟沉默下,不确定地问:“棠棠好像在骂?”
容棠唇角弧度向上扬扬,道:“对呢。”
宿怀璟:“……”
他无言半晌,低低地笑出来,牵起容棠手,边往园子里走,边说:“那可否劳烦夫君给解惑?”
容棠有种微妙作弄人却被反作弄感觉,耳朵微红,道:“鸳鸯其实点不忠贞。”
宿怀璟端着早餐走过来,容棠侧眸问他:“你挂?”
宿怀璟浅浅笑开:“嗯,好看吗?”
容小世子以种很莫名表情看他眼,问:“你挂这个做什?”
“求牛郎织女保佑,让夫君对动动心。”宿怀璟无辜地道。
容棠哽,话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,走去盥室洗漱干净后回来,步子迈到半调个方向,回身找到双福交代几句话才去跟宿怀璟起用早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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