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愣愣,耳根微红,有些憋屈地望向宿怀璟,忍又忍,问:“你怎每次都要跟他们强调是你丈夫?”
宿怀璟比他更讶异,问:“是实话实说,如何算强调?”
容棠:“……”
大虞男性可嫁娶,男妻可入朝为官,这是百年前传下来规矩,但实际上男子以男妻身份站上朝堂情况已经相当少。
仁寿帝即位之后,甚至有*员曾当堂上奏,言明男子嫁人为妻,便缺少男子气概,若在站上朝堂,与百官起谈论朝事,难免妇人之仁;更何况男妻性取向为男,日日不在家中,而与男性*员朝夕相处,恐做出于家庭不睦事,建议取消男妻可入朝为官制度。
没办法,这几天清晨日日都要跑到容棠住院子里问好,赔着笑脸把宿怀璟从麟园拉出来。
容棠无可无不可,盛承鸣脸上堆着笑,两人情绪都正常得很。唯有宿怀璟,每每清晨被二皇子拽,再被容棠赶,苦兮兮哭丧着脸步三回头哀怨地看着容棠,弄得他就特别于心不安。
没办法,容棠就只能每天黄昏时分去苏州知府接宿怀璟,然后再起走回来。
苏州城内人文风情,便在他们这样日又日迎着日暮归家短暂旅途中,点点渗染进脑海。
容棠走到州府衙门前,守门侍卫对他早就脸熟,见状忙陪着笑脸请个安,就要迎他进去。
此项提议虽被以柯文瑞为首众*员当堂骂回去,但始终是个炸-弹,时不时就会被人拉出来提提,难保不会被仁寿帝采纳。
容棠虽然觉得这话简直无稽之谈,但难免日深月久,朝中会形成某种隐形鄙视链,他怕宿怀璟次次跟盛承鸣那些手下言明自己男妻身份,他们会对他不敬。
宿怀璟却看清他想法,微微笑说道:“祖制相关规矩,陛下断然不可能更改,他太在乎百年之后史书上对他评价,棠棠不必为担心。至于旁人尊重,那与身份无关,便是草莽个,日日住在破庙之中,也有办法让他们对敬重,这从来不是什难事。”
他顿顿,笑道:“与那些相比,该怎样让棠棠对敞开心扉,才是件难事。”
大
容棠摆摆手,示意不用麻烦,在门口待没小会儿,便有几位穿着官服人齐走出来,行走间仍在高谈阔论,言语谈话里全都是关于苏州城内最新政策讨论。
被他们簇拥在最中间人正是宿怀璟,只有他个人没穿官服,偏偏其他人每说完段话都会有意无意地望向他,也不知道是想得到他应和还是反驳,反正就是想要他给个回应模样。
宿怀璟微微抬头,正说话人立刻情绪激昂,受到鼓舞般,当即唾沫横飞、滔滔不绝。等到兴尽而止,满眼亮晶晶地望向宿怀璟时候,后者却脚步快,便径直出州府衙门,小跑到容棠身边,低下头温柔地问:“等很久吗?”
容棠递给他个眼神,宿怀璟微微怔下,无奈地笑下,回过头就刚刚那位大人讲内容给出点自己见解,然后笑着道:“各位大人,家夫君来接回家,明天再见。”
落日熔金,烟火与晚霞相应散落,宿怀璟说完,也不管他们反没反应过来,转身便牵起容棠手,起往麟园走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