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点
容棠默默,心说因为他快要死翘翘呀。
有系统原因限制,容棠没办法对这个世界上任何个人说出他们结局,也不能,bao露自己是穿越者身份。
可他还是想要做出点改变。
如果他存在是改变这部小说结局,救下盛承厉性命,那他为什不能顺手将其他人也救下来?
可好像就是救不下来。
柯鸿雪这才纳闷:“那世子爷来大理寺所为何事?”
审讯房里不断传来犯人哭嚎,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声音,容棠透过门缝望见道挺立颀长背影。有时候他看着沐景序背影,都会觉得这人其实不该在这样暗无天日地方日日双手染血。
他是高山雪,可又不该这清冷,雪山也该有绚丽野花。
容棠不知道该怎捂热他,好像也没人能捂得热他。
收回视线,容棠轻声说:“要下雪。”
庆正十年冬月,容棠生场大病。
这病在第世也出现过,因此他并不觉得陌生,只是望着棠华院外飘飘而落雪,心下止不住地担忧。
他跟系统兑换过几次吊命药,将自己里层外层裹得严严实实出去过。
大理寺监牢幽深阴冷,澄澈阳光似乎永远都不会落到这片苦寒之地般,容棠肺腑生疼,撑着疼痛闷声咳着走到监牢最深处。
那是间审讯牢房,柯鸿雪站在门外,散漫地靠着墙,臂弯上搭着件火红狐皮大氅,眉目微敛,无悲无喜地看着角落被老鼠啃剩下块不知道是腐肉还是烧饼东西。
牢房里哀嚎声渐渐微弱,柯鸿雪从墙壁处离开,道:“会提醒他。”
容棠眼睛微亮,差点想说谢谢你,柯鸿雪又低声嘱咐:“牢狱阴暗,世子爷这般矜贵身子往后莫要再来。”
突如其来好心与正经,容棠又次感觉出点跟柯鸿雪不太相符割裂感。
他是在关心自己,可又莫名让容棠觉得,他是在借关心自己来慰藉点点他内心真实想法。
容棠视线不自觉偏移,望眼大理寺内厚重黑暗牢门。
柯鸿雪微愣,不解。
容棠:“前段时间李长甫问斩,兵部自顾不暇,夏元帅自己都头乱麻,三皇子党受到重创,是想说要不要让沐大人告假休息段时间?”
柯鸿雪眨眨眼睛,消化下他话里意思,笑:“也想让他休息,你看他听吗?”
容棠沮丧地垂着脑袋:“连你话都不听,他还能听谁呢?”
柯鸿雪眉梢微抬,打趣道:“世子爷怎地这关心学兄?”
泥土滚,什都辨不清原样。
听到脚步声,柯少傅抬起头来,望见容棠瞬,他稍显讶异,压着声调问:“世子爷身子好?”
柯鸿雪跟他开场白好像永远都是这句,容棠死活分明与他无关,但他总是会在第眼看见容棠时候问句“身子好些吗”。若是得到肯定回答,柯少傅那双多情桃花眼便会浅浅弯起,略微愉悦;若是回答不尽如人意,他则会显得几分怅然。
可这些情绪全都转瞬即逝,柯鸿雪下秒就会记起他们是因何才聚在起,问:“五殿下有什吩咐?”
容棠也压着声音,先回句身体还是老样子,然后轻摇摇头,道:“殿下那边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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