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没明白他话里意思,审讯室内嚎叫彻底停止,柯鸿雪吸口气,转眼又变成玩世不恭浪荡子模样,勾着狐氅就要转身。
容棠急,想要提醒他别忘正事,柯鸿雪笑着道:“会记得提醒学兄,倒是世子爷你,纸糊般身子,才真要珍重。”
容棠不太在乎,毕竟这幅壳子他只用这几年,到最后就算真病死,按他理解也只不过是报废而已,最多就是期间经历痛苦确实让人恼火。
他不是很在乎自己身子,那晚也没进去跟沐景序打个照面说说话。
回到宁宣王府之后,他在院内躺许久,时不时陷入半昏迷状态,第场雪下下来那天,容棠呆呆地望着窗外,说不清自己是在等人前来传信,还是不希望有人来。
容棠诧异:“如何不同?”
“你去过草原吗?”柯鸿雪问,“草原上狼,若是捉到只兔子,第反应往往不是立即吃掉它。”
容棠觉得这人又在胡扯,沐景序快要结束审讯,他皱皱眉,问:“那会是什?”
柯鸿雪:“它会将兔子叼在嘴里,满狼群地炫耀,若是兔子听话懂事些,狼甚至有可能会将它养起来,投以青草和粮食,将其养得又白又胖。”
容棠想象下那个画面,面无表情地问:“然后再吃掉吗?跟人养猪那样?”
头,便要离开:“替向沐少卿问好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柯鸿雪应下,可紧接着他又问句:“容棠,你觉得御史中丞是个什样人?”
容棠心下惊,强装镇定地反问:“你说……宿怀璟?”
柯鸿雪微微笑:“除他还能有谁呢?”
大虞御史台中,御史中丞设二人,可如今大虞官场,提及御史中丞,大家潜意识里都会默认成那个年仅十九岁少年郎。
他等整个白天,细雪洋洋洒洒,晚间月光映衬在积雪之上,恍如白昼。
没有任何个人来告诉他噩耗,容棠开心,身体竟好不少。
大雪下下停停,持续五日,第五天时候他已经恢复得跟往常般。
他想要出府,然后收到卢嘉熙拜帖。
柯鸿雪被他逗笑:“世子爷真是幽默。”
容棠却觉得不是他幽默,而是柯鸿雪那番言论只能有这个答案。
于是他静静地凝视他会儿,柯鸿雪慢慢收敛笑意,眸中含着丝容棠看不懂含义色彩,像是叮嘱,也像劝告,跟他说:“如果有天世子爷身边个人也没有,可以尝试去寻下宿大人庇护。”
容棠皱着眉:“有父母在上,也有殿下需要效忠,还有你跟沐大人共事,如何会个人也没有?”
“谁知道呢?”柯鸿雪目光缓缓上抬,望着墙上点着盏蜡烛,冬夜少有飞虫,却仍有早早醒过来白蛾绕着火光飞,“只是觉得,或许开始们都选错。”
无他,是惊为天人容貌,二是入朝不到年,便俨然成为天子心腹手段。
御史台监察百官,如今百官提起宿怀璟,人人自危。
那是只不露獠牙笑面虎。
容棠定定神,回答:“是个很聪明很果断,又相当有胆识人。”
“是吗?”柯鸿雪轻声呢喃,眉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什,再张口却笑着半真半假地说:“宿大人对你很是不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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