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反派眉头立时皱起来,他在容棠面前反正从来没有点喜怒不形于色设定,开心生气难过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,像个十足十骄纵孩子。
还不等宿怀璟发难,容棠却紧跟着又丢出几个答案:“是显国公
两辈子权谋争斗思维,令容棠几近本能地不断分析利弊得失与每条可能性。任何条路,只有没有十全十美把握,他就不该踏上去。
可是宿怀璟坐在他对面,眼中虽裹挟着亟待满足欲望,姿势压迫感极为强烈不容忽视,但容棠仍旧觉得他色厉内荏得厉害。
他不是在发火,他是在撒娇。
因为要求得不到满足,所以才不可抑制地在他颈项咬上口,用以缓解自己内心那些不可示人也好、躁郁不安也好情绪。
他需要答案,好像写在他脸上。
总之,统子很生气,统子怂恿容棠!
【直接说!他还能杀你不成!?】
容棠:“……”
确实不能。
可如果他回答之后,宿怀璟追问他是从何得知呢?容棠又该作何回答?
车轮滚滚前行,声音散落在寂静夜空。
冬夜静谧,不似长夏那般热闹,只剩下车厢里灯花噗噗炸裂声响。颈侧传来痛感逐渐迟钝,比起啮咬,更像是点点地啃噬,捕猎者要将猎物悉数裹入腹中般温吞,到最后只剩下层浅薄温度,如同做上所有物标记,圈养起来日后再享用美食。
容棠不受控制地眨眨眼睛,鸦羽般睫毛盖住眼底慌张。
宿怀璟又问:“棠棠,是谁?”
容棠喉结轻滚下,吞咽声音在车厢里被放得无限大,与窗外车轮滚动韵律重叠。
容棠却直视他眼睛,轻声道:“你是宿怀璟。”
这显然不是宿怀璟想听到回答,可他仍旧克制着,嗓音微哑:“还有呢?”
“是郎君。”容棠说。
宿怀璟愣秒钟,好似瞬间就被安抚成功。
他眼中闪过丝勉强称得上是喜悦和茫然混杂在起情绪,容棠继续道:“是李长甫外甥——”
系统对他有所限制,些超过时代限制或者涉及剧透明确指向性语句不可以说出来,那他该怎跟宿怀璟解释,个自幼就常居府中病秧子,不仅知道九年前大虞内乱之后秘辛,更清楚七皇子实则没有死亡事实?
甚至于,照宿怀璟敏锐程度,任何事情旦给他点可以疏清条理线头,他就能很轻易地顺藤摸瓜找出水面下隐藏更深巨轮。
比如说,容棠如何清楚,今年上半年那个初春,宿怀璟会被人下药送去风月楼?
这全都是风险,他知道宿怀璟不可能对自己做任何不好事,可万呢?
万大反派依旧会黑化,会怀疑容棠接近另有企图,会审度他目与行为,那之后切又该往哪个方向发展?
容棠时无言,不知道该做什回答。
这个问题有无数个答案,每个都真实,每个都可以作为满分答卷往上交。
可宿怀璟手里拿着标准答案似乎跟容棠不样,他不清楚究竟怎说才算合适。
【直接戳穿他!】
系统有点生气,机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,不知道是在气大反派咬自家宿主口;还是在气这人分明是自己在做隐瞒,反过头来却倒打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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