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,最后实在捺不住长久路程跟沿路审查,直接把容峥拉进来,教会他玩扑克,然后三个人开始斗地主。
容峥很不理解:“庄子上若无地主,那些家中没有田地农民又该去哪里讨份活计呢?”
容棠被他问懵瞬,才意识到自己观念里本身带着些常识,其实跟这个世界点也不相符。
不会长久接触倒也好,前两辈子日日绷着根弦也没关系。
可旦这跟弦松弛下来,身边朝夕相处人总会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些细节里找到破绽。
容棠没搭理他,端懿长公主见他们小俩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,时间心里五味杂陈。说什也不是,做什也不好,只能半真半假地叹口气,将利是钱塞到容棠手里,又眼睁睁地看着他自然而然地走到宿怀璟身边,从善如流地打开他口袋,将红封扔进去。
那整套动作连贯到连端懿都忍不住思忖,莫不是是自家孙子嫌那些金子银子太重,不愿意随身携带,这才把宿怀璟当成随行小厮,替他装这个装那个?
长公主被自己想法逗乐瞬,摇摇头笑开,吩咐嬷嬷从自己房里找出几棵百年人参送到棠华院里去。
给银子都进宿怀璟手里,那送药材总不会有错。
——这是盛承鸣半年前就摸索出真理。
“你自己留着。”
容棠怔,有些莫名地回:“可是他很聪明啊,钱到他手里能生钱。”
如今到冬日,容棠几次上街,都能看见蜀道阁爆满客人,等位人甚至不顾冰天雪地,站在长街上。四周有些绸缎庄蜜饯铺子,有人实在冷,便会进去逛逛,再出来时候手上总会拎上三五样小玩意儿。
而容棠看到过行风进那些店铺,掌柜便纷纷恭敬地将其迎进后院,店主人究竟是谁不言而喻。
更何况还有玉中求那样间赌坊。
这种破绽若要说起来,几乎全都无遮无掩地,bao露在宿怀璟眼前。
可大反派那样个多疑谨慎人,竟从来也没问过他句。
容棠想想这辈子刚见面时候、那害怕宿怀璟起疑会直接杀他自己,再在心底审视如今点也不顾忌这个自己,有些纳闷到底算是谁改变谁呢?
他改变宿怀璟,宿怀璟何尝不也改变他?
容棠捻下手指,想着该如何回答容峥问话,便见宿怀璟已经摸起张牌,状似不经意地随口言:
宁宣王府应事宜结束,太阳还没移到头顶,宫里来人宣旨,请长公主及宁宣王,携家中女眷子女入宫赴宴。
年年腊月三十,皇帝都会宴请百官,彰显君臣家亲。
而不论是宁宣王还是端懿,总逃不过这顿饭。
马车从宁宣王府出发,路慢悠悠地前行,途中遇见不少官宦人家车马。
朝官将此视为荣幸,掀开轿帘搭讪。
容棠都快怀疑,除青楼,这虞京城里赚钱买卖,就没有宿怀璟不曾涉猎。
甚至说不定连青楼都开!
不过这人这有钱,刚进府时候还要耍小心思赢他那点扑克钱,实在可气!
容棠想到这里,偏过头瞪宿怀璟眼。
宿怀璟正在听王秀玉说话,留点神给容棠,见状整个人都愣下,抬抬眉,用眼神询问他怎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