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怀璟捏下他手,语调清浅又疏松平常地说句:“别看他,会吃醋。”
“……”
容棠真快无语死,他就不该提起那个该死梦!
他怎知道大反派真能把个梦当真啊!
容棠心里憋屈,盯着碗里只手指长海参,不想搭理宿怀璟,也不想给他玩自己手。
庆正十二年大戏落幕,十年斗争全都放在台面上,唯有庆正十年,京城水是潭深不见底暗河,稍踏足便会卷进漩涡被吞噬骨肉。
回到席上,依旧歌舞奏乐、美酒飘香,后妃其乐融融,百官奉职循礼,柯鸿雪不卑不亢地回复仁寿帝话:“谢陛下隆恩——”
仁寿帝打断他:“别急着谢恩,听老二说,这次江南水灾,你出力良多?”
此言出,殿内杯盏交错声音都降些许,容棠抬头,遥遥望盛承鸣眼。
七月苏州府内别,他们半年没相见,这位鲁莽皇子在朝中历练许久,脸上已经隐去开始天真莽撞,添几分沉稳厚重。
前来,内心实在惶恐不已,还请陛下降罪。”
“哎!降什罪?”仁寿帝笑着反问,“太傅年事已高,幼时没少为朕学业操心,而今年迈,身子不爽,朕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责罚他?”
容棠没胃口,放下碗筷,安安静静地坐在边,宿怀璟顺势捏住他手,默不作声地反复轻揉。
容棠扭头瞥他眼,却没看见他脸上点外露不悦情绪。
——他贯会隐藏。
柯鸿雪却从容地将话题引到他们身上:“微臣只是恰好途径江南,偶遇灾情。家父曾说,普天之下莫非皇土,微臣家业能在大虞有袭立脚之地,全凭陛下宽厚恩惠,理当事事以为陛下分忧为先。微臣身为臣子,若仅仅是散些家财,为陛下尽心尽力,就能当得上陛下句出力良多,实在问心有愧。比起微臣,还是沐少卿与宁宣王世子殿下更加操劳。”
容明玉原端坐前桌,闻言身形僵僵,跟着
可他与容棠对视,先是愣瞬,紧接着便主动向他点下头问好。
容棠回点,正要移开视线,恰好撞进道幽深眼眸。
他皱下眉,正要望过去,宿怀璟在他耳边低声唤句:“棠棠。”
于是容棠立马便将目光收回来。
他是要跟男主见面,但如今情况是盛承厉试探良多,容棠分毫未曾,bao露,大可不必上赶着去探他究竟是什情况,总有人自己憋不住。
容棠敛下眸子,压压那点心疼。
过今夜,年轮便转到庆正十年,殿中这些享着歌舞酒宴人,全都会迎来命运指引。
春天,三皇子盛承星再办折花会,五皇子盛承厉出宫立府;夏天,怡妃产子,晋为怡贵妃,过半月,四皇子不甚感染暑热,殇;秋天,武康伯谋反,二皇子流放,张阁老乞骸骨告老还乡,怡贵妃贬为答应,八皇子过继到皇后膝下抚养;冬天,西南总督张保山贪污军饷被枭首,其岳父兵马大元帅夏经义痛失左膀右臂,三皇子党受重创。
这年之后,二皇子被贬为庶人,三皇子权势渐失,四皇子殇没,硕大宫廷,独领风骚变成五皇子盛承厉。
而也正是这年秋天,宿怀璟入御史台,同年冬天,奉旨督办张保山案表现突出,仁寿帝青眼有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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