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恶心啊。
容棠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头,想看双福拿壶热茶怎这许久也没回来,抬眼看见袭碧青色衣袍出现在拐角,身子稍稍滞,眼睛旋即就亮起来,刚想起身去迎,却听盛承厉在他身后开口,声音既委屈又可怜,透着几分泫然欲泣味道。
“表哥,你是不要吗?”
而上世死亡与这世重生经历切,容棠更认识到,面前这个人,心狠手辣程度才是真谁也比不上。
他与盛承厉对视,率先开口打破寂静:“不知殿下来此,是有何要事?”
他语气沉静自然,带着与生俱来矜贵,却又有将人隔绝千里之外疏离,平平淡淡地出声问,不见半分卑亢,也没有丝毫多余情绪。
盛承厉脸上闪过丝错愕,旋即又平静下来,轻声道:“早就听说表哥身子大好,原想去探望番,但当时承厉还在冷宫,不便外出;折花会上又不巧染疾,好容易见上面,却害得表哥晕厥。承厉心下自责不已,屡次想与表哥你见上面,却又不得出宫,宫宴上匆匆见又未来得及说话。”
他顿顿,浅瞳里映出容棠身影,专注好像天下之大,只能看见他人似,柔声问:“再过几日便要离京,此番出京,不知多久才能再回来,也不知再回来表哥是否还记得,所以才求父皇,赶在出宫前来见你面,不知表哥这年过得可好?身子可有不爽?”
色微冷:“不是。”
双福:“?”
“去去晦气。”宿怀璟道。
他屏退下人,以种自己都没注意快步朝八角亭行去。
每走步,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杀意就丝丝缕缕地往外冒出点,近乎要将他吞没。
晚霞映在天边,风吹过湖边柳树,云层缓缓流动,湖上破冰水面倒影重重。
容棠表情疑惑,似是不解他为何与自己这般熟稔,稍蹙蹙眉,又很快松开,得体道:“劳殿下记挂,身子向虚弱,早就习惯。”
盛承厉忙上前步,表情含着隐忍沉痛:“表哥切记不要忧思操劳过度,好好将养才是正事。”
容棠点头,给自己倒杯茶,刚倒出来就被冷得皱下眉,心情不太愉悦,敷衍道:“府内有大夫定期照料,家中大小事宜有怀璟处理,并不需要操什心,直都有好好将养,多谢殿下关怀。”
他顿顿,又说:“陛下敬重祖母,看重父亲,才特许们延续皇家亲缘,殿下唤声表哥是高看,实则不合礼节,还是叫名字好。”
八角亭内,容棠裹着大氅捧着手炉,抬眸静悄悄地望着站在他面前人。
盛承厉作为全书最重要主角,作者不止次提过他样貌清妍俊秀。
少时纤弱漂亮,后来俊秀清爽。
眼角颗朱砂痣仿似摄人活物,原著中出现每个人物,哪怕初始厌恶、轻视于他。天长日久地下去,不是甘愿被他利用,便是被狠狠打脸,失去曾经引以为豪切资本,痛哭流涕跪俯在他脚边求他原谅与放过。
他从样貌到心智,无不是超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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