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沐浴好时节,合该与暗无天日监牢硕鼠为伴。
直至白骨入土,再被场大雪掩埋,潦草结束这几十年光景。
作者有话说:
别慌,至少目前这四个人大团圆he!!!别怕!是亲妈!
“手上沾过数不尽鲜血,,朋友,亲人,敌人……自己都数不清,哪有拖别人下水陪道理?”
沐少卿贯清冷无情,他甚至在说这些时候都无多少情绪波动。
“那年刚入学府,学府里学生都说冰冰冷冷像块木头,可你知道柯寒英他怎说吗?”
宿怀璟时失声,怔怔摇头。
沐景序勾个略显生疏笑意:“他说那不是冰冷,是高山寒雪,质洁傲然,非至纯至善之人,不配与为伍。”
也没有定要兄长对自己完全倾诉,他接受有所隐瞒,但如今这个隐瞒显然已经对沐景序本人造成困扰,他便觉得自己应该知晓。
沐景序沉默许久,久到宿怀璟以为他大抵不会说时候,才轻声开口,问:“你去过北疆吗?”
宿怀璟愣瞬,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北疆以北是大绥国,大绥皇帝与皇后成亲多年,直无所出,而十年前那场战乱之后,大绥皇宫里多位刚出世没多久太子殿下。”
日头将要偏西,沐景序说:“远远看过那孩子眼,眉眼像极位故人。”
沐景序沉默许久,轻轻摇头:“可不是,他才是。”
柯寒英才是高山上寒雪,是人间灿烂春光。
而他,只是具行走世间白骨。
若非还有个远在异国亲人,他其实早该为随自己起南下那些将士们殉葬。
沐景序,景序,好时节。
宿怀璟赫然瞪大双瞳,几乎以为自己在幻听。
沐景序低着头,看茶盏中上下漂浮茶叶,声音又轻又微弱:“也不知道做对不对,甚至不知道这值不值得、应不应该。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回来,也不清楚这样做是不是跟当年反贼样,有拱手将山河送给他人风险。”
“可想着,只要他愿意回来,总该帮他剔除这路上阻碍,权当……尽尽三叔责任,你说呢?”沐景序问。
这些话憋在心里多年,跟谁都无法言说,如今说出口,他才开始觉得释然。
“阿雪总怨对他不够坦诚,不与他交心,但是小七你知道吗?亲眼看到过亲信为而死,去北疆摸过大哥和卫少将军尸骨,掰断过自己骨骼;也亲手送良臣下过监牢,硬生生挑断过亲舅舅脚筋。你以为是如何凭介白身走到这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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