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像端懿长公主威严凌厉,也不似先皇后俏皮机灵。硬要说话,她特别像普世定义下大家闺秀样子,温婉柔情,举动、言
他双眼冒火,瞪着宿怀璟,后者笑意灿烂,立马求饶:“错,不问。”
容棠憋闷,再也不看他,转头开始跟小卢大人起看起衣袍上刺绣纹路,身边人跟台上戏都做过眼云烟。
宿怀璟被他这连串动作逗得低下头闷闷笑半天,方才那点跟沐景序谈话时萦绕于胸茫然震颤才稍稍退散。
元兴二十四年,太子大婚,迎礼部尚书之女徐氏为妻。
第二年,北疆边境骚乱,太子领命前去镇压,过二月,战事焦灼,太子妃徐瑜敏入宫,向皇上皇后请命去边塞陪丈夫。
身边传来道衣料擦过圈椅摩挲声,宿怀璟凑过来,附在他耳边,慵慵懒懒地小声道:“分明是棠棠看话本,又是柯鸿雪提议来看戏。棠棠看书时候没害羞,来听戏时候没反对,怎现在又想怪?”
伶人唱腔在室内回荡,戏中人唱着笔墨人生,戏外客观着醉生梦死。
杂音全都微弱,所有人说话都小声,交谈中自带几分无法言喻暧昧和柔情,呼吸洒落在耳廓,容棠不自觉红耳朵,往旁边挪半寸,小声道:“没有怪你。”
宿怀璟问:“真不好看?”
容棠:“……”
戏目演到中场,宿怀璟跟沐景序回原位。
容棠留心看眼台上演员,确认没上演什少儿不宜画面,才稍稍松口气。
宿怀璟问:“好不好看?”
容棠果断冷漠脸:“般。”
宿怀璟微怔,看着棠棠那副正气凛然表情,再回过头看看快要将脑袋缩进椅子里卢嘉熙,刹那间福灵心至,落座笑开:“还以为棠棠喜欢。”
先帝不允,太子妃与皇后长谈整夜,第二天天蒙蒙亮,皇后卫兵亲自护送徐氏前往边境。
那场战争后过许久,有幸存士兵在边塞村子里找到太子妃,送其回京,京中早已换天地,徐氏痛失丈夫,父亲也在叛乱中死去。
仁寿帝纵是再心狠手辣,到底不可能在国家刚安定时候对先太子遗孀下毒手,徐瑜敏便在皇帝皇后面前发下毒誓,许诺落发为尼,余生再不踏出山门半步,安心为国祈福。
对这位长嫂,宿怀璟印象并不深,只记得是个很温婉女子。
永远都是丝不苟妆容和精致繁复钗裙,每次出入宫闱皆谨慎小心地落后大哥半个步伐,端庄淑静,挑不出点错误,是世家口中最合适太子妃人选。
他卡下壳,回忆起话本跟方才零星看到几幕戏剧,闷声道:“没看。”
宿怀璟:“……?”
他愣愣,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想笑,眼角眉梢勾着笑意,手顺着圈椅钻过去,握住棠棠手轻慢地捏:“不想看还是……不好意思看?”
【狗东西!】系统愤愤出声。
容棠差点附和!
容棠:“?”
他愣瞬,瞪大双瞳,不可置信地看向宿怀璟:“你知道?”
“知道什?”宿怀璟勾着笑逗他,眸子里神色全是不加掩饰揶揄。
幕布拉,台下烛光昏暗,室外分明还未至傍晚,大厅内却已经暗得只能看见戏台和身边同伴。
容棠跟宿怀璟对视几秒钟,率先移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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