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不想吃,示弱地
容棠没有回答,而是问道:“动手人可都信得过?”
宿怀璟望他许久,轻轻叹口气:“若连知人善用都做不到,早就死。”
容棠原慢悠悠有搭没搭地扇着药炉里风,闻言动作顿,心念转,也学着宿怀璟这样若无其事语气淡声道:“你说对。”
他视线落到药炉之上,望着炉上冒出来寥寥白烟,轻声说:“可能过两月就——”
“棠棠。”宿怀璟打断他,语调微沉,眼睛眯起来,看向容棠脸色里带上几分危险,身前药桌上放着味效用极好黄连。
容棠这日嗅见药庐里熬制草药味道,鼻翼轻轻耸动下,本能不太喜欢踏足这样地方,双脚却很有自主意识地步步走过去。
满架药柜,全都是经常使用样子,抽屉里药材种类奇多,容棠望眼就觉得眼睛生疼。
宿怀璟在药炉后炼药,伸手取药时候连称都不需要用。
容棠见状挑挑眉,再次意识到自己对大反派认知似乎还不够全面。
他走过去,拿过个小马扎,跟宿怀璟隔着药炉对坐。
,发间掺杂白发,无不昭示着其心内郁郁。
脾气反复无常,朝堂之上动辄贬官抄斩,后宫每日都有新死尸体从宫门抬去乱葬岗。
偏他还日日诵经念佛,时不时去问天塔与慧缅交流佛法,好似这般就可以纾解他作为孤家寡人寂寞。
但无论是大虞天下,还是滚滚而前时间洪流,全都不允许他这般蹉跎闭目塞听。
容棠在永安巷里数着日子,数着数着数到仁寿帝病重。
宿怀璟温声问:“棠棠是忘那几颗药丸滋味吗?”
容棠闻言,身子不受控制地打个寒颤,猛地下抬眼怒视过去。
去年年末,有段时间他身体不适,总有种命不久矣预感,防止自己某天会毫无预兆地死掉,容棠斟酌许久,认真地宿怀璟告个别。
他是好心,可素来乖顺某人下变成条疯狗,把过他脉象之后冷冷地与其对视,言不发。
风平浪静地过几天,就当容棠以为这次宿怀璟其实没生气之后,某天晚上,他日常药汤就换成三颗药丸,每颗都有小孩拳头那般大小,看着就骇人。
后者微愣,下意识看眼外面天色:“天这热,来药庐做什?”
容棠眼也不眨:“来看你。”
宿怀璟瞬间哑口,无奈地看看容棠,出门吩咐下人取来两盆冰放在屋子里降温。
容棠望着坩埚里咕咕冒出泡泡,漫不经心地问:“仁寿帝病重,有没有你手笔?”
宿怀璟另取出几味药材,全部放到托盘上后才称重确认下最终用量,笑着反问:“棠棠觉得呢?”
百官对此早有预料,任他身强力壮年轻人,也经不住丹药入口加上荒*纵乐。
后宫美人每天都有新死,自然也每日都有新入宫。
盛绪炎四十有余,本就不是多硬朗身子骨,还整天发脾气,见谁都像是眼中钉,铁打身子也经不住他这样折腾。
但常人尚且还有个缓冲期,他病症却来势汹汹,夜之间就卧床不起开始无限期罢朝。
棠璟宅后院里有清淡药香,自从容棠发现宿怀璟医术远比他想象高之后,大反派索性就不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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