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完全不曾预料到走向,宿怀璟却不急也不恼,只是轻飘飘地问容棠:“棠棠来这里,究竟是为什啊?”
他低下头,轻之又轻地在容棠脸上蹭蹭,柔软发丝擦过皮肤,容棠许久没找到自己声音,喉咙下接着下收紧,根本不敢回答-
为阻止最开始发生那场战乱与错误。
阻止吗?
没有。
秋夜幽深,容棠心下隐隐有所猜疑,却只会因为答案愈加难过,无法直接言说-
因为每世宿怀璟,执念都已经清,哪怕全都变成自己不认识样子,他也确实尽数报仇,最后孤家寡人,再无俗世执念。
没有欲望,也没有希望。
所以不需要来世见证前生。
容棠声线喑哑,反问:“是发生什?”
宿怀璟问他,然后回答自己:“听说执念过深,会梦见前世,可为什直没有见过呢?”
他稍显困惑:“是没有执念吗?”
容棠愣片刻,反应过来之后霎时间遍体生寒。
他知道人里面,这世和上世有所关联只有两人。
秦鹏煊,柯鸿雪。
楚。
黑暗中挂着几盏光团,泛着莹莹光,如他昏迷之前望见画面。
心绪惊疑不定,但又本能在安抚中镇定下来。
容棠缓许久,如失明许久人般,缓慢眨眨眼睛,抬起头问宿怀璟,声音沙哑异常:“今天是哪天?”-
昏多久?
他补充:“昏迷这些天。”
屋子里陷入良久沉默,过很久,宿怀璟才轻之又轻地开口:“立储。”
容棠悚然惊,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试图在黑夜里看清宿怀璟表情,也试图理解这个从来不曾发生剧情。
宿怀璟淡声道:“立八皇子为储君。”
最不可能成为太子人,被盛绪炎推上太子之位;最懵懂稚嫩,正遭全天下猜疑皇子,成为国储君。
前者下场凄惨,后者生死别离。
容棠原本以为秦鹏煊会梦到前世,是主脑给盛承厉开捷径,但如果用“执念”词来解释……
那就必然不止这两人。
他突然想起来这世王秀玉,那般轻易就策划场和离。
宿怀璟拥着他,声音很轻:“直想入棠棠梦中,可从来不曾入梦,是为什?”
宿怀璟:“七月二十。”
容棠喉结轻滚,下意识做个吞咽动作。
五天,他很久没有昏迷过,更没有次性昏这样久,更遑论这次昏迷中梦境那样怪异场景……
宿怀璟情绪比他稳定许多,没有发疯,也没有过分紧张,而是轻声问,像是怕惊扰到什:“棠棠,执念过深人会梦见什?”
某瞬间,容棠几乎以为他在问自己梦见什,可又莫名清楚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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