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歇斯底里,没有恼怒不堪,他很坦然淡定地问句,盛承厉瞬间噤声,惊疑不定地看向他,时没有说话。
而那桌案后坐着人终于抬起头,向容棠看来。
只眼,容棠就愣在原地。
那是张……不知道该怎形容脸。
书中说智者、画中描圣人,大抵都长成这样,周身上下自带种平和古朴气质,面色稳重老成,约莫五六十岁样子,胡子微微发白,唇角不语含笑。
那不然呢?
不然容棠该怎想他,认为盛承厉有苦衷,不得不这样做?
他又不是当初那个被小说剧情和系统任务反复框定容棠,他为什要给盛承厉十足耐心以及机会。
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原位,没有起身,说完那句话之后,视线便转到那名“记事官”身上,道:“这是你师父?”
盛承厉怔,还没待应声,容棠却轻啧声,说:“你未免也太亏待人家,人在背后为你图谋这久,竟只让他在宫里做个记事官吗?慧缅大师都不是这待遇。”
容棠本就因流云当初那盏茶感到不解,今日听他解释,不需要证据也可以凭本能断定那封信就是盛承厉手笔。
那年盛承厉身边亲信有个算个,几乎都是容棠个个挖出来再亲手送到他身边。
可以说比起冷宫中才出来没多久皇子,那些谋士们跟容棠关系要近许多。
哪怕真有后来者看不惯他,觉得容棠在盛承厉面前话语权太多,也断不会起想要杀他心思。
——他到底是宁宣王世子。
是张看上十遍也没有记忆点脸,可偏偏见到他就会让人觉得心态平和镇静。
然而正因为这种镇定,容棠更加警觉,那是种接近于非人感可怖。
他不着声色地掐下手指维持痛感,戒备地看向对方。
那人温声道:“在下无
慧缅也是盛承厉颗死棋,只不过从他将计就计下山开始,自己便将属于他棋路盘活,以至于最后到盛承厉完全无法控制、恼羞成怒局面。
盛承厉张张嘴,想到什,面庞染上层薄怒,道:“你直都知道!”
他不止次试探容棠有没有前世记忆,每次都被容棠糊弄过去,而今他却不装。
盛承厉压下心头怒气,强自镇定下来,面色阴沉道:“究竟是想杀你,还是你想杀,那只眼珠难道不是你叫人挖?”
倒打耙学不错,容棠在心里默默点头,却已经对他点耐心都没有,转眼看向“记事官”,问:“先生怎称呼?”
而宿怀璟那头,大反派是绝对领导者角色,他手下从来就不会有不听命令自作主张人。
流云是唯个特例,因为过于死脑筋,且只需要保证宿怀璟安危而无需参与所有朝堂算计勾心斗角中,所以从他下手,比别人要容易许多。
容棠并不清楚盛承厉是怎知道有流云这号人物存在,但将所有可能性排掉之后,在那个节骨点会对容棠起杀心便只有羽翼渐丰、意见频出分歧、刚跟容棠起过争执盛承厉本人。
他想巩固自己权力,那容棠自然该死去。
容棠不禁有些玩味地想,第世借刀杀人,第二世亲手捅刀,盛承厉如今竟有脸问出“表兄便是这般想吗?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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