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衍只得直起身去接药碗,但顾悬砚突然将碗后撤些,径直用勺子舀起半勺,送到钟衍嘴边。
钟衍:“……”
顾悬砚手骨节分明,拿着类冰似玉青釉瓷勺,更显得手指修长。钟衍垂头看眼,最终乖乖张开嘴。
碗药就被顾悬砚勺接勺喂光。钟衍喝完最后口,如释重负,可顾悬砚又不知从哪拿出个青梅,喂进钟衍嘴里。
梅子酸甜可口,钟衍时怔在当场。顾悬砚眨眨眼,笑得有些得意。
不少危急时刻,也不乏生死攸关境地。不过,师兄还是第个挡在前面人。”
钟衍没想到顾悬砚会突然说这个,时愣住,顾悬砚转头看向他,问道:“师兄是几岁上山?”
钟衍答:“十岁。”
“是吗?是十二岁。”顾悬砚笑道。“七岁时父母皆亡,无处可去,终日混迹在长津城中。有时会有路人会可怜,给点吃,有时没有,饿得受不,就去偷街口包子铺里包子。”
钟衍听得忽然有些难受,顾悬砚大概是看出来,转口说道:“后来,就被师尊带上山,开始修行。”
“后山梅子熟,偷偷摘个,带给师兄。”
……
钟衍还能说什呢,钟衍只能含泪心道:你说这要是现代多好。要是现代,定带你去最好精神病院,看看你人格分裂还能不能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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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彼时年纪尚小,曾问师尊,为何父母会死,又为何会流落街头。师尊回答,这就是天道历练。”
说完,顾悬砚又低笑声:“天道。”
这两个字被道修奉为圭臬,也是几乎所有修者都敬畏存在。千万年间,修者顺应天道修行,也祈求天道施恩,让自己得以飞升。
但顾悬砚把它说得很轻巧,说得漫不经心,甚至有瞬,钟衍觉得自己听出嘲弄意味。
钟衍坐在床上,心若擂鼓,迟迟没有出声。顾悬砚却又不再往下说,端起药先自己舀着尝口,才把药端到钟衍床头,语气重新恢复成温润如水:“师兄,不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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