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坟年头很久远,几乎变成平地,但刚刚踩到坟土,舒年就觉得不对劲,可惜为时已晚,股带着血煞阴气喷薄而出,立刻就将他魇住。
舒年意识空荡荡,恍惚间看到自己面前似乎有座阴森老宅。
如果是正常状态,他肯定不会冒然进去,但他被迷心窍,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,便想也不想地推开大门,跨过门槛走进去。
老宅里静悄悄,只有单调扫地声。穿过长长游廊,舒年看到穿着灰马褂帮佣在清扫庭院。
帮佣背对着他扫地,动作和节奏成不变。待到看见正脸时,舒年才发现他浑身腐肉,溃烂伤口流出乌黑腥臭脓水,将马褂染黑。
见他们惊惧,他又补充:“但你们还好,‘他’没说什。”
何策划与女白领猛地松口气,虽然只是暂时安全,但总比现在就被鬼盯上强,至于罗大师,他们也只能祝他自求多福。
方济张张嘴,问道:“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鬼?”
舒年点头。
方济欲言又止:“那你们……”是什关系?
逃跑让女白领惊恐极,电话里到底说什,才会把除鬼经验丰富罗大师吓跑?连他都走,那他们又该怎办?
未知才是最恐怖,时间,无数恐怖念头浮现在她脑海中,她尖叫声,抓着自己头发,快被自己想象逼疯。
“冷静点!”方济按住她肩,“小心招来其他鬼。”
这个法子最管用,女白领马上捂住自己嘴,惨白着脸瑟瑟发抖。
方济深吸口气,平复自己情绪。其实他也怕,但他更知道害怕没用。
帮佣颗眼珠掉进落叶中,他却无知无觉,将落叶和眼珠起扫到角落。
屋檐下挂着排鸟笼,每个鸟笼都关着只鸟,它们声不叫,用尖利喙啄着自身羽毛,将羽毛血淋淋地拔下来,直到血肉模糊,再根根地装回去,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这个动作。
舒年走进正房,房内陈设很有古韵,点着淡淡熏香,家具是名贵黄花梨打造,墙上挂着仕女图,仕女轻摇罗扇,与端坐在主位上雪白骷髅起望向他。
骷髅身月白色男式长袍,细长指骨佩戴着枚翡翠扳指,温文尔雅地端起茶杯。袅袅水汽后,“他”黑洞洞
舒年想想,回答:“跟你说过吧?参加节目是为保命。”
“对。”方济应道。
“就是因为‘他’。”舒年说,“‘他’是个厉鬼,追三年,要是被‘他’追到,也会死。”
三年前,舒年十八岁,跟随师父上山工作,不小心招惹到这个厉鬼。
他们在山上寻找具需要烧掉遗骸,这座山阴气笼罩,葬许多无名坟墓,它们隐藏在杂乱草丛中,很难看到,又无法靠阴气分辨,导致舒年不小心踩到座。
他问舒年:“你们在电话里讲什?罗大师是被电话吓跑?”
舒年直在沉思,闻言回过神来:“什,他跑?”他没注意到罗大师行动。
“是……”
舒年顿顿,点头说:“如果他听懂,那应该就是,他处境很危险。”
现在他自身难保,也管不罗大师。他对付山庄中其他鬼不成问题,可偏偏这里还有“他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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