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写得很慢,笔画分外工整,笔尖柔软无力。
果然很痒……
舒年眼睛很快就变得湿漉漉,手指自觉地收紧,后背绷得笔直。
南宫恒点点向下写,笔尖在白纸
南宫恒定定好会,才执起毛笔:“有些舍得让你脱下来。”
舒年面红耳赤,手指哆嗦地解开道袍脱下来,放到旁,将身体全部,bao露在柔和灯光下。
刚沁过泉水肌肤莹润光泽,泛出微粉,如雨后桃花,鲜妍娇嫩,花瓣被雨水打湿,飘零而下,锁骨下方落着中最漂亮两朵。
他拢着腿坐在床上,肩头微微瑟缩着,是冷,只是被南宫恒着太过害羞。
南宫恒凝视着他目光极认真,似是在寸寸地丈量画布,被他来回过几遍,舒年忍住缩缩身体,低声问:“需要这久吗?”
他终于笑笑:“想亲手为你写次灵咒。”
这就是南宫所说“可怕事情”?他明明还是为他……
舒年心情复杂极,强烈内疚几乎成负罪感,却又那感动,颗心几乎软成春水
“你用为这做。”他低声说,尽管解仙人祝,但他知道书写灵祝是非常耗费心力,南宫现在身体又好,他能让他劳累。
“你许诺过,想做什都可以。”南宫恒温和地看着他,“这就是现在想做,舒年,你会答应,对吗?”
南宫恒垂着眼睛,将毛笔尖抵在指腹上压压,也许是觉得够柔软,他把这支放回去,重新换新支,如此挑选出两三支笔。
有人送来些物品,包括符水、朱砂、药材和几个盛着粉末精巧小瓶,放在托盘上,呈送到南宫恒面前。
他打开小瓶,将它们按照定量倒入符水中,盛在琉璃器皿里,调成盏澄澈淡红水,质地略显粘稠,却不知是用来做什。
自始至终,舒年站在旁边怔怔地看着,南宫恒调好水,朝他这边望过来时,他脸腾地红,知所措地低下头。
南宫要他脱衣服,又取来毛笔……是要在他身上作画吗?
“太漂亮。”南宫恒说,“有点不知道怎下手。”
舒年脸色通红,闭上眼睛平躺下去:“你想怎写……都行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什都看见,只听到南宫恒微哑地应声。
南宫恒执着毛笔,笔尖上蘸蘸淡红色水,第笔落在舒年颈侧。
话已至此,舒年没法拒绝:“去洗个澡。”
“好。”南宫恒说。
六角楼楼有专为南宫恒修建浴池,舒年借用下,很仔细地洗遍。
洗过澡,他罩上身南宫恒道袍,很羞涩地返回房间,坐在床上,淡粉脚趾微微蜷缩着。
他里面什都没穿,只有宽松竹青色道袍,衣襟微敞,下方露出两条雪白腿,哪里有半分道家清心寡欲模样,反而是活色生香,勾人心魄。
“把衣服脱吧,舒年。”南宫恒说,“来为你写‘仙人祝’。”
舒年小声问:“仙人祝是什?”
“它是南宫家独有传承。”
南宫恒说:“族中每个孩子满月时,长辈们会使用特别灵药,在他们全身上书写道法,形成完整灵祝。”
“传说中仙人祝可使人万疾不侵,与天同寿,南宫家没有这般威力,却亦能挡灾消难,褪去污秽与阴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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