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爷跟他说话真是折寿,目光瞥安安静静坐在船尾谢识衣,立刻转移话题:“哎哟,你朋友是不是身体不太好,看那小娃脸色白,要不你带他进船篷里坐着?”
言卿听到关于谢识衣事,立马乖乖地闭上嘴,不再刨根问底。看着那青色衣衫少年转身离去,大爷默默给自己捏把汗,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什话都敢说。
船桨探入湖面,震起涟漪层层。
天空中有飞鸟掠翅而过,浮光跃金,碧水如镜照得山色空明。这艘船就是艘普通渔船,船头刚好够他俩坐站,谢识衣雪色衣袍即便是在潮湿腐朽船边,依旧仿渡清辉般尘不染。
言卿嫌站着不方便,也和
言卿笑弯眼,安慰他:“大爷您怕什啊,们在水上,这方圆几百里没个人,谈话你知知天知地知。障城城主介凡人,还能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。”
大爷翻白眼:“你就知道障城城主是凡人?”
言卿:“听说当年障城五家被屠杀后,现在障城里面都是凡人啊。”
大爷看他像看个小年轻:“瘦死骆驼比马大,看障城城主十有八九是修士。要知道,楚国官府都不敢管障城事,失踪那多人屁都不吭。”
言卿说:“官府不敢管,仙人台不管吗?”
虽然这卖伞老板各种眼神闪躲、言辞闪烁,不过障城本来就处处充满不对劲,言卿也没怎怀疑。长命锁是用金子做成,反面雕刻着麒麟,正面写着“长命百岁”四个字,外表非常普通。
他走在临仙城街上,把它举着对光看半天,也没看出什不对劲。
从临仙城到障城要走水路,谢识衣和言卿对此处都不陌生,但是两百年后,这里天翻地覆,障河明显冷清不少。当年竹筏大船往来不绝,现在湖面上都没什人。还是他跟个旁边钓鱼大爷讨价还价无数次,大爷才答应送他们过去。
言卿上船后,马上好奇去问划船大爷:“这障城里最近是出什事吗?怎水上渡船少那多。”
“障城几十年前就没什人去。”大爷划着浆,看他给钱多才好心道:“说你们两个小娃娃去哪里不好去障城干什。障城近些年,进去人没几个出来。尤其是女娃,去个消失个。”
仙人台是上重天设立在人间机构,用以诛杀修为强大魔种。
大爷脸皮都颤颤,说:“小娃娃,障城城主来历不简单,劝你送完东西就赶紧出来,不要在里面多待,呆越久越容易出事。”
言卿敏锐捕捉到他话里意思,微笑:“大爷,你意思是,仙人台也管不障城?”
仙人台在人间无视皇权,能让仙人台都处理不,只有个理由:障城城主背后是上重天。
大爷:“……”
言卿愣住:“啊?人消失那多,那官府都不管管吗。”
他记忆里障城在人间都是数数二大城,治安管理都不错,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。
大爷闻言脸皮颤抖下,使个眼色给言卿,脸欲言又止。
言卿若有所思,神秘兮兮问道:“听闻障城城主极好女色,是不是去女子都是被他强抢入府。”
大爷手抖差点把浆丢水里,气急败坏:“你声音小点!你不要命还要命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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