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明双目赤红:“都在湖底发现妹妹尸体、在靖王府后面发现父母骸骨,这还不是死罪吗?!
柳以蕊:“障城确实很好啊。”
两百年前,它就是赫赫有名繁华之城。五大家分庭礼抗,扎根在此,诞生无数名动天下天才。而其中最惊才绝艳位,被他们先祖活生生害死。
柳以蕊抿唇,也不想去批判自己。
他们柳家做事或许在别人看来充满背信弃义、贪生怕死……不过这世上谁不认为自己是个复杂好人呢?她也不例外。
柳以蕊:“你刚刚说仙人台,直没出去过,也不知道外面是什样,你给讲讲吧。”
他们祖祖辈辈饮着那仙人尸体化成水,每个柳家人血都有定辟邪作用。他们其实是知道,知道自己为什不受雨影响,为什自己保持清醒。
他们抱怨这样清醒活着很痛苦,可是又巴巴地抱着那口井当做救命稻草。柳以蕊想到这里讽刺地笑,嘲笑自己虚伪。
她把伤口划开点,将它们洒在地上,血迹斑驳路散发着微微幽光,果不其然,瞬间浓看不清前路雾驱散不少。
金明看到这幕,瞳孔缩:“你血居然有这样能力?”
柳以蕊:“对,柳家人不受邪祟污染,所以在障城直就是异类。”
金明道:“你要给你讲什?”
柳以蕊说:“你讲讲你家乡发生事吧。”
金明面无表情:“没什好讲。妹妹带着丫鬟出去游湖散心被靖王之子强占折磨致死,然后抛尸湖中。父母为此事去讨公道,进靖王府再也没出来。后面和姐姐去官府门前把事闹大,闯进去在靖王府柴房内口锅和旁边零零散散人骨。他们被那个畜生吃。”
金明冷冷笑道:“按照以前规矩,人吃人律当魔种格杀勿论。靖王之子是魔种,本来这件事直接上报仙人台,便会有仙者亲手将他杀死。但是近百年多道程序,叫做监/禁室,靖王之子先被送进监/禁室,说是会有专门人来审判他有无过错,确定有错后再送往仙人台。”
金明气笑,眼睛血红,他手指捏咯咯响:“他们说现在上面出新令,不能发现是魔种就斩立决,判定个魔种该不该死,要像判断个人样,细数他犯过罪。”
金明想到她之前事,颇为不解地皱眉:“为什?你身为障城女子,如果不违抗宗亲府,这生都不需要受什苦。”
柳以蕊轻笑:“生孩子不苦吗。”
金明愣,随后道:“可诞下个仙人,受些苦也值得。障城与上重天牵连那深,生下每个胎儿都是未来修真界天才。看城中人无论男女,都甘之如饴。”
柳以蕊又摇头,偏头看金明眼,看着这个懵懵懂懂外乡人,叹息声:“你在宗亲府十年,怎还是那天真。城里男男女女并不以生下仙人为荣,他们只想要圣水。他们中毒,成疯子,只有喝下圣水能获得暂时快乐。”说完,柳以蕊偏头问道:“金公子,障城在你眼中是个怎样地方。”
金明沉默片刻,苦笑道:“柳姑娘你要怎讲?没有仙人台压迫,没有魔种作乱,没有官府助纣为虐,在看来障城是座很好城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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