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禾噎,荒山废寺,再想想这里死过很多人,大白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。
赶紧跟上:“那你真是幸运。”
不知停停,笑下,不要脸说:“毕竟是被佛祖庇护人。”
徐禾:佛祖能被你气死。
柴屋离主寺很远,甚至
这寺庙没被烧之前,估计也很清冷,小得可怜。就院子那屁大点地方,吃饭、诵经、睡觉地方都挤在起,院子中央口井,现在也是遍布荒草。墙角处有焦黑被烧灼过痕迹。
不知走到枯井旁,稍微停下脚步,说:“小时候,这口井基本被包。”
徐禾没懂他意思,只问:“啥。”
不知半蹲下身姿,僧衣落在荒芜杂草上,他手指捻起小块泥土,如佛陀拈花般。“就是挑水活,基本个人干。寺庙里其他人都不喜欢,总欺负。可能是从小,就展现出他们难以企及慧根吧。”
本来想安慰他徐禾听到后面话,把话收回去。
徐禾偏过头,有点惊讶:“和尚你语气不对劲啊。”
不知没理他。
徐禾拿手里木枝拍拍草,心里有种预感,等上山顶,看到草木掩映、错乱光影里荒寺时,这种预感成真。
这大概就是不知以前呆寺庙吧,很多地方都在火后成废墟,也不知道会什会遭此大祸。
在洞门之前,不知抬头,用手比比高度。
下山,找间衣铺,徐禾换身衣服,娇艳如花红裙美人,掀帘子出来,变成黑衣飒爽少年,容貌精致,腰杆挺拔。
徐禾结完账,把自己头发后面那红丝带给扯,因为自己手笨也不会固冠插簪,干脆就这样让头发落着。换上男装他轻松不少,感觉心里那口郁结很久气散,看不知都觉得眉清目秀很多。
徐禾道:“有没有觉得很帅。”
不知偷偷打量他眼,抚抚帷幕:“你要点脸吧。”
“啧。”
“又打不过他们,只能忍,什挑水打扫,基本包。”
徐禾不相信,他小时候会是那个逆来顺受性子:“真?你就没报复回去?”
不知松开手,沙土从指尖落下,起身时不染纤尘,朝他笑,清俊疏朗,“当然报复回去,挑水,他们也敢喝?基本都被吐过口水洗过泥巴。”
徐禾也不知道是该同情谁,“后来呢?”
不知往前走:“后来,场大火,烧这里。那天刚好事情露馅被他们打顿后锁在后山废弃柴屋里。然后躲过这劫。”
徐禾很慷慨道:“你要是触景伤情,可以直接在面前哭出来,不用端着圣僧架子。”反正你什样早就清楚。
不知瞥他眼,收回手:“伤什?”从他现在声音里倒还真听不出什伤怀情绪,淡跟他平日装逼时语气样。
徐禾:“你刚刚不是这语气。”
不知笑下说:“哟,你还会察言观色呢,真厉害。”
徐禾:“你怕是想被打。”
徐禾没理他,自个沉浸在无边喜乐里。
随不知去地方,在京城畿外,是座没什名字山。
上山路也因为常年无人走,杂草丛生。
徐禾拿根木枝,学着打草惊蛇,“说,你到这荒山野岭干什?”
不知说:“拿样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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