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泽愣好半晌:“……哦。”
叶鸿书跟他对视阵,灰溜溜把野菜捡回篓子里,然后背在自己背上,把航拍器塞进柳泽怀里,不怎熟练拿着小锄头,粗声粗气道:“挖哪些?”
柳泽被叶鸿书行为唬得愣愣,指导番叶鸿书怎辨认凉茶草和几种野菜,然后在对方第三次挖错草时候,把他背上背篓和小锄头拿回来。
叶鸿书还是不太爽利。
柳
“难过话,爷爷去世吧。”柳泽答道。
叶鸿书追问:“除此之外呢?”
柳泽被他问住,他认真想半天也没想出来,反问道:“世上哪有那多值得生气难过事?”
叶鸿书闻言眉头皱。
他觉得会让他觉得生气难过事多去。
“要不要再试试这个桃?”他问。
叶鸿书把手里梨扔:“你早就知道不好吃。”
“是啊。”柳泽笑眯眯,“野生点都不好吃,没想到吧。”
叶鸿书还真没想到。
“那些打着野生标签水果,大部分都是骗你们城里人。”柳泽见骗不着人,收回落在桃树上视线,低头在林间找野菜,“真要种果树可讲究着呢,野生树长出来普遍都不好吃,除非是那种恰巧长在特别合适气候和土地上。”
此感到欣喜。
叶鸿书看着柳泽始终乐观样子,决定先把刚刚泛起沉重放到边。
他跟着柳泽翻上山,眼就看到颗野生梨树。
上面结果子,柳泽走过去瞅瞅,叶鸿书也跟着瞅瞅。
“梨子?”叶鸿书问道。
工程出问题会让他感到生气,作品被乱七八糟人评头论足会让他感到生气,被人冒犯会让他感到生气,柳泽遭遇也会让他感到生气。
而柳泽,对于这些事情好像都不觉得有什值得气愤地方。
叶鸿书觉得这不对,哪有人不生气。
但是他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。
他被这无处下手感觉弄得有点烦躁,忍不住撵撵脚底下草,伸手把柳泽背篓取下来,把他挖野菜都倒在地上,对上柳泽茫然却没有点怒气视线,说:“你现在就该生气。”
不过也有特例,只不过这种特例实在不多。
叶鸿书把放在旁边航拍机拿起来,看着柳泽挖几把草,连根拔起来,抖抖土放进背篓里,又在在他看来基本都长样翠绿草地上扒拉出几颗草,放进背篓里。
柳泽心情很好,甚至还哼着歌,点都看不出有什低沉模样。
叶鸿书仔细想想,发觉他还真没有看到过柳泽难过样子——最多就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发呆出神,负面情绪少到几乎没有。
他忍不住问柳泽:“师兄遇到什事会感到生气难过?”
柳泽眼就看出这树上梨子吃起来肯定没什味道也没什水分皮还很厚,他看看叶鸿书,点点头:“对,野生,要不要试试?旁边就有溪涧,可以洗。”
叶鸿书略思索,点点头。
柳泽拿镰刀勾束树枝下来,垫着脚拽颗梨子,塞给叶鸿书,转头去看另边桃树。
叶鸿书兴致勃勃去洗梨,口啃下去,寡淡无味,皮还很厚,像在嚼纸。
柳泽回头看他,发现叶鸿书皱着眉看着手里梨子,忍不住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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