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鸿书在那边玩航拍，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无人机嗡嗡嗡
声音。
“
挖好
！”柳泽喊
声。
叶鸿书应声，控制着无人机又溜圈，然后平稳落地，
他从未经历过这样阶段，因为他气性还没生出来，就已经被掐灭。
看着叶鸿书闷头四处撞，就仿佛他自己也经历这阶段样，让柳泽感到鲜活而愉快。
叶鸿书怔怔看着柳泽，直到柳泽把航拍器塞进他怀里，转头继续去寻找野菜。
师兄心情似乎变得更好，叶鸿书看着柳泽背影，发现柳泽这会儿走路都带点跳。
“师兄，你带航拍机来做什
？”叶鸿书跟在后边嘀咕着问。
“不应该弄掉你挖野菜，之前在学校不该摔门，不该不解情况就评价你……”叶鸿书顿顿，“师兄对生气话，接受。”
柳泽觉得最后那句话听着有点怪怪，不过他关注点在前边：“你评价？评价什？”
叶鸿书坦白：“觉得你明明有能力却选择退缩，毫无坚持，没有说服甲方能力和作为个设计师坚持。”
柳泽被这连串说法震得有点回不过神，表情变得稍微严肃那点点：“你这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“嗯。”叶鸿书点点头，抿着唇，“对不起，是错。”
泽尝试着揣摩下他心态，试探着解释道：“可能是因为……如果怒点那低话，早就被气死？”
叶鸿书听这个解释，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。
柳泽不像他，开始阶层就摆在那里，就算发脾气搞砸事情也有人擦屁股。
而柳泽就是生气也得憋着，因为他处位置，连发脾气资格都没有，因为没有资格，所以他早就被磨平气性。
比起发脾气，柳泽对于事件发生第反应不是宣泄，而是马上试图解决。
柳泽边寻找野菜边答道：“踩点啊，在小废物里把这座山给弄出来，但是细节走向有点不太记得，所以才回来看看。”
叶鸿书怔，想到之前柳泽给他说系统，问他：“你准备在系统里实现毕设？”
柳泽又找到颗荠菜，点点头：“找不到投资商只好自己先过过瘾。”
叶鸿书对实地拍摄参考这事儿也不陌生，听柳泽这说，找块没有枝杈平地，自己先捣鼓起来。
柳泽绕着这附近挖大圈，背上背篓装半。
柳泽板着脸看他好会儿，在叶鸿书被看得紧张起来时候，突然露出笑容来：“原谅你。”
柳泽承认，他就是喜欢看到叶鸿书身上这股他所无法拥有气性。
年轻、尖锐、冲动、认死理。
最近他这股气性遭到磋磨，终于夹杂那点成熟味道——他正在迅速成长，试图调节自己脾气与现实冲突。
这种年轻挣扎柳泽看得分明而清楚，并万分憧憬和羡慕。
这是阶层鸿沟。
而叶鸿书现在才意识到。
是师兄直在他们相处中包容他，忍让他，解决他疑惑，而他就像个小孩子样，毫无顾忌敲开柳泽用以保护自己壳，仗着柳泽脾气好，大步闯进去肆意挥霍消磨着柳泽给予他包容。
叶鸿书沉默好会儿，半晌，垂下脑袋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嗯？”柳泽偏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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