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和道,“随便收拾下,早点睡,明天要早起。”
“洗个碗能耽误多大功夫。”老四还是坚持要把厨房、屋子清理干净才去睡觉。
“等下。”李和把那个金丝楠手串给她,“拿去玩吧。”
“挺漂亮。”老四自然是爱不释手,然后立马就套在手上。
这串手串往以后至少也能值个七万八万,李和也没去交代东西贵重,小心保护这些话,喜欢自然就爱护,不喜欢话,丢也就丢,这就叫有钱任性吧。
李老头跟他说,你是骆驼性子,声不出,能在沙漠上慢慢溜达个星期。你不太自骄,也不自贱,挺适合就这样浮着,不找缝子钻,不用坏心眼能在波浪上浮着,而且浮长久,是你本事,是你保身之道。
朱老头道,“早就想揍他呢,只是下不来手罢。你只管训,只要打不死就行,打伤,带他上医院,不给你点麻烦。”
“行,不过做不好也不准怨。”
“什话,怨上不着你。是没办法求着你。”朱老头很是无奈,喝杯酒,又继续说道,“潘家园和琉璃厂现在越发热闹,好多人都去乡下收货,是有不少好东西。”
“遇到就收就是,钱不够?”
计是房梁上旧料做,比不上沉香,不过也是极好。”
李和问道,“那拿给老四玩吧,挺好看,女孩子戴着不错。”
“恩。”朱老头不置可否。
晚饭时候,酒喝到半,朱老头趁着老四去烧水功夫,却是少有开口求李和帮着办件事,“就是问下你,要是不成就算。”
“你亲孙子?”李和很是好奇问道。
博和尚道,“怕你心疼啊,要是让俩敞开收,那就是大价钱。”
“收,敞开收。”李和笑,他正瞅着怎把钱花出去呢,用来收藏古董也是挺不错,又接问着句,“大概需要多少钱?”
朱老头道,“二三十万要吧。”
李和叹口气,“花,往死花,不用替省,等会你俩人拎个袋子钱回去。”
两个老头走后,老四就开始收拾餐桌。
“当然是,他爸惯坏没什上进心,大学是考不上,也没工作,整天副怀才不遇样子,看着揪心。知道你是做生意,所以就想你能不能帮把。”朱老头说这话挺不自然。
按照朱老头关系,给他孙子安排个国营单位,自是不难,可他这孙子,人情世故全然不通,进个单位,得罪批人,把朱老头弄里外不是人。这下只能让李和帮着糊弄下,好不让他在家里做个废人。
朱老头那孙子大概是写几句歪诗或者写点豆腐块,有人赏识他两句,跟他认真起来,他就越发做起狂人,说什贫贱骄人,自命清高,说富贵是俗人,不想想他贫贱是贪吃懒做弄出来。
“多大事,年后让他来找。”李和跟朱老头这些人也算腹心相照,算知心,自然不会推辞,“不过,真把他给训,你可不准恼。”
他现在也开始慢慢总结李老头当初给他说那些做人做事之道,什恩德相结,什腹心相照,还有声气相求,说多都是套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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