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屋里，并没有那
乱
，地面已经被阿姨打扫干净，桌子也摆正。
可两个老头仍然在对骂，
个骂对方是吃人血
地主老财，个骂对方兵痞流氓。
李老头骂道，“要不是怕打死你，老子绝对揍你！老东西！老棺材囊子，你没几年好活！现在揍你也是脏老子手！”
汤老头冷笑道，“麻痹，你来试试，有种你来揍，老子还手不是人！”
“不是，
说，两位能不能消停会？”李和有点摸不清状况，刚才还个追，个躲呢，怎这会就变呢？
李和怜惜摸下她头发，说，“傻蛋，挣钱当然给你花。”
脸上似乎很得意。
“不准你得意！”何芳道，“以为你成熟！”
李和调侃道，“什叫成熟？”
“就是可以不在意别人眼光，不在意别人想法！不需要靠外界褒扬来获得存在感。”
“想到马上要回去，舍不得这海罢。”
“你什时候这多愁善感？”
“你抱会吧，手都麻。”何芳把孩子塞到李和怀里，笑着道，“爱美之心罢，哪里算多愁善感。”
李和鼓励道，“喜欢这里就留这里就是，谁让你非要回去。”
“大江浩渺，风声呼啸，在这里就体会不到，就知道不属于这里，你懂吗？”她有熟练英语，她有熟练粤语，可是她始终觉得跟这里有隔阂。
李和出屋，对探头探脑姜姐说，“现在不用管他们，等他们吵累你再进去收拾。”
又不是杀父之仇，不共戴天之恨，两个人闹腾完，削脾气，估计应该能歇着。
到他们这种年龄，能引起他们回忆东西已经不多，刚刚好也能让他们忆苦思甜，这是属于老年人特权。
姜姐点点头说，“好。”
然后拉住旁边司机，起不管不顾去厨房。
何芳给每人面前倒杯茶，笑着说，“都喝点茶，这大年龄，有必要嘛。”
李老头道，“你是不晓得啊，他这种兵痞走到哪里都是祸害，还专门祸害地方，到地方上驻扎，要求人家给送个几十个浆洗烧饭女工，实际上啊就是借
李和没好气说，“在意你眼光也有错？”
何芳昂着头大笑道，“那必须肯定没错！”
李和把李老头和汤老头事情说遍，道，“不知道两个人现在怎样呢？”
“回去看看不就知道。”
何芳从李和手里接过孩子，起往家里去。
李和点点头，笑着说，“懂。”
他样觉得在这里踏实不，好像整个人都飘，落不地。
何芳又笑着道，“不过得谢你。”
“谢什？”
她俊俏眼光在他身上掠过，说，“起码真可以不用为经济状况发愁，物质上有安全感以后，可以真心做自己想做。”
太阳刚刚下到海平面，那金色海水也轻轻地，悄悄地向西流去。软软海风阵阵吹在人身上，也吹散身上酒劲。
潮水已经涨上来，大黄早上才拱出来大坑，已经找不见。
何芳赤着脚，抱着孩子，对着碧绿水花看出神。
老四和老五正卷着裤脚，提着篮子在海边捡贝壳，各种颜色贝壳。
李和问何芳，“看什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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