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老头子开始以为李和只是闹着玩,可听以后,不禁肃然起敬,这没有十几年功夫,是拉不起来。
那曲调时而低沉,时而高亢,时而清脆,时而雄浑……
老头子只听到悲苦,很苦,这得多苦多痛,他心里也跟着彷徨。
二胡调凄清哀伤,如怨如慕、如泣如诉。路边行人惊异于演奏者技艺,纷纷涌到李和跟前,张望着、探寻着。
不明不白,些人心里也跟着悲苦起来,好像唤醒心里很久很久记忆。
她回头,见李和还在那站着,她冲他挥手,语音稀疏,“回吧,回吧。”
李和在人群中默默看着她,看她过马路,看着她进医院,直到看不见她身影。
路边个老头子用二胡奏很哀伤曲调,音符断断续续地抽噎。李和听只想快快远离,不过刚走两步,又回头站在老头子跟前,把口袋里零钱都掏出来,零零碎碎有百十块钱。
他俯下身子,全部放进锈蚀铁罐子盒子里。
“师傅,可以借拉拉吗?”
李和见她没有跟上来,刹住脚,回头问,“你住哪里?这里也挺乱,注意安全。”
何招娣指着个路口招牌道,“那边旅馆,好多人住,安全很。爹马虎,把包落在过道上天,回头想起来,才去找,结果去,原来是人家捡着在那候着呢,硬是什也没少。在家里不行,那船上钢缆放上天就让人给顺,气牙痒痒,现在都要使人看着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李和对着她笑道,“注意着点,有事打电话,把号码留给你。”
他把口袋里号码薄掏出来,迅速写上宾馆座机号码。刚想把号码页撕下来,却停顿下,又把大哥大号码写上去,这才撕下来递给何招娣。
“这是两个号吗?”何招娣把纸头拿在手里,仔细看遍。
驻足凝听,宛如穿隔时空,有问“世间情为何物”无奈之感,也听出快乐、幸福,纵然痛彻心肺,却也无怨无悔。
曲停,李和罢手,睁开眼睛发现周边
老头子看看李和,又看看面前铁罐子,然后毫不犹豫把二胡递给李和,“你拉,你拉,拉多长时间都没关系。”
他抱着铁罐子站起身,把小马扎让给李和。高兴地不能自抑,这些钱够他赚几个月,把破二胡才值当几个钱。
李和坐在马扎上,左手抚琴杆,右手拉动琴弓,如同摆弄副木偶。
他试下音,找到音准,二胡就两根弦,拉得出世界人生,多根都不要,这是二胡坚守和自信。
他开始是锯木头样噪音,后来他闭着眼睛,慢慢变成悠扬如泣如诉苦音慢板。
“个是这里,个是在家号码,你两个都能打。”
“好。”何招娣把纸头收起来,放到口袋里,好像还不放心,还用手在口袋里摸几遍,待确定,手才出来,冲李和摆手道,“你回吧,啊,回吧。”
“好,那你路上看车。”
何招娣笑着点点头。大街上车来车往,川流不息啲人群。
过马路时候,辆大客车驶过来,李和刚想提醒她,她却自己停下来,左右瞧瞧,没车驶来,她才无所顾忌地前行,脚步抬得高高,轻捷如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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