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从海宁顺道过来
，听说那边有皮革厂搞出来
什
绵羊仿水磨服装革，他去那边看。
也不懂，都是他说。”
李和道，“你接待下吧，不出面。”
冯磊自从接管付霞
家皮革厂，依托在家具厂下面，加上他自己能力，自然做风生水起。
“他还说找你有事。”
李和想想道，“那你陪他好好转转，吃好喝好，晚上带到房里。”
“哥，你没事吧？”平松看出李和不对劲，也拿瓶啤酒陪着喝。
他来这里之后，发现比在京城里还自在，简直是如鱼得水。有事情忙事情，没事情就天天去玩，这里娱乐花样多是。他有时想不明白李和事情，有权有势，怎会这苦着自己呢？
特别是最近几年，他见到李和笑脸也是越来越少，不是皱着眉头就是叹气。皱眉头叹气，那自然烟不离手，酒不离口。
他甚至不理解李和对待自己亲弟弟李隆态度。在他看来，李隆算是小王爷，怎还能为着国库债券这仨瓜俩枣奔波辛苦呢？
做哥哥随便给个三五千万，也够李隆潇洒辈子。
“你听过吗？”
“没听过。”
“……”
大家反应不，叽叽喳喳。
待李和走远，大家才想起来没有要谱子。
已经围圈人。
周围人见他要站起来，才反应过来喊道，“再来个，再来个。”
老头子机灵，把铁罐子重新放到地上。分两分、毛两毛硬币和纸币，跟下冰雹似得砸到铁罐子里，人群还不忘喊，“来，来个。”
老头子也用希冀眼光看着李和。
李和扒开人群走出去，双手交叉合在起，朝周围拱手道，“抱歉，抱歉。”
开始他认为是哥俩感情不好，李和不愿意照看。最近他才发现，李和待李隆是极好，恨不得捧到手心，什事情都会替着考虑周全。
他自己就恨没有这样哥哥呢，可惜自己只有个不争气弟弟。
李和道，“没事，你有事去忙你事。”
平松道，“冯磊来。”
“他来干什？”
有人自告奋勇，“大家能哼几句就哼几句，想起来多少算多少，咱们把谱子给记上。”
“可以，可以，谁有纸和笔。”大家都致同意。
有来早，听全，自然哼出来多，有来晚，只能哼出来部分，不过还是老头子贡献最大，他全程都在呢。他拉着二胡，基本能把李和曲子奏个八九不离十。
那个提议记谱年轻人，按照众人七嘴八舌意见，终于找到几个准确音，然后他爬唱音阶找到那几个不确定音，接着简谱算是出来。
李和开车回到酒店，直都是心不在焉。他去酒店对面科学会堂小花园，坐在花坛上，边喝酒边抽烟。
他刚没走两步，有人喊道，“同志，那曲子叫什名字啊？”
李和回头回道，“《思君黯然》。”
然后头也不回走，不想再留下丝地痕迹。
有人，终其生，可能都遇不到真正爱那个，有人，即使遇到，也是枉然。
“没听过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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