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沐浴露,只有年轻男人滚烫有力手掌,扣着他手腕,拉他入怀,又双双跌进淋浴间。
“你干什?!”甄懿尖叫。
裴杨看他茂密黑发上充盈丰富雪白泡沫,晶莹水珠凝固在他鼻尖,浓密睫毛被水洇湿后有近乎哭泣艳丽。
他用手掐住他白皙下颌,收紧,看他绷圆不听话嘴唇——直直说些不让他喜欢话,或者干脆沉默。
甄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,在他真正预判危险来临之前,危险将他吞噬。裴杨用他根本挣脱不开骨胳将他压在阴冷潮湿浴室瓷砖上,相当固执又温存地抚摸他脊背和肩颈。
裴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视线化作有形刀刃,寸寸剐过他凌乱头发,晕红忸怩脸颊,还有紧紧咬住贝壳状嘴唇。
“给你打五个电话。”裴杨果然发火,声线压得很低,“为什不接?”
“还有。”裴杨皱皱眉头,甄懿最受不他任性而无辜皱眉,好像切切全是他过错,“你昨天喝晚上酒?”
裴杨锤定音:“你有点太堕落。”他罔顾自己比甄懿小岁事实,用手指戳戳甄懿发烫太阳穴,沉声说:“酒精会麻痹个人灵魂。你需要保持不那聪明但是清醒大脑。”
甄懿往后退半步,裴杨却以为甄懿是让他进来,扭身进来后,顺手关上门。
砰砰砰。楼上小孩儿似乎在跳绳。小公寓楼缺点远不止如此。
甄懿被吵醒,用手指揉揉酸痛太阳穴,第次宿醉痛苦瞬间撕扯每寸神经,他疼到大脑放空,保持那个僵硬姿势整整十几秒,才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躺在地上大衣外套里手机。
最先注意到不是悬浮窗口上早上八点半时间,而是裴杨来电显示。
整整五个。
甄懿紧张地咽口唾沫。他无法预知和应付恼怒裴杨。
他伸手关掉莲蓬头,然后用大拇指揩拭甄懿眼角水汽,逼迫他颤颤巍巍地睁开那双大眼睛。裴杨心软,态度依然强硬:“下次不要设置手机静音。周末也不要。”
甄懿眼尾被裴杨略粗糙指腹
甄懿正要说话,却看见裴杨视线路向下,停留在自己胸口上,盯着那两颗因粗糙衣料摩擦而充血凸起小粒。
甄懿脸腾地涨红,抱起换洗衣物冲进浴室冲澡。
浴室水声哗啦。裴杨等十几分钟。
甄懿在水汽氤氲淋浴间里揉搓着满是泡沫头发,紧闭着眼睛,突然想起来自己新买放在玄关购物袋里沐浴露。他大声地朝门外喊:“帮拿下门口纸袋里沐浴露。”
半分钟后,浴室门打开,甄懿睁不开眼睛,只是朝门口方向伸出雪白手臂。
甄懿想要打个补救电话回去,被彻夜酒精麻痹手指却不听使唤,正挣扎着,甄懿听到门铃声。
“甄懿。开门。”来人声音年轻,冷淡嗓音中有压抑恼怒。
甄懿吓跳,下意识收拾自己。他昨夜吹半瓶红半瓶白,又被掰着下颚灌进去几口啤,回来扒着马桶狂吐,好歹记得刷牙。
他光着上半身,赶紧抓过旁毛衣套上,又拣条休闲裤穿上,趿拉着毛绒拖鞋跑去开门。
门开,裴杨站在老旧红色迎宾毯上,手握着手机,手提着个纸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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