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杨挂断电话，坐在床边穿裤子，“起来
，
回
趟学校。”他站起来，劲瘦腰线收在深色牛仔裤里，伸手套毛衣
时候，突然想起件事情，“宁振说今天晚上请们吃饭。”
“为什
有？”甄懿不解。
“他找到女朋友。”裴杨坐在床边直视他。他是深窄双眼皮，棕褐色有混血特征漂亮眼珠盯着人看时候有让人脊骨发麻兴奋颤栗，字句低语时像念咒，“他之前喜欢过你。”
甄懿脸颊连着脖颈通红，像受巨大污蔑，正要反驳，又听裴杨轻飘飘笑道，“甄懿，们实验室里，不少人喜欢你。”
语罢，裴杨浓黑眉睫压，神色不霁地看着他：“只允许他们单相思。”
裴杨俯身，背部肌群极富力量感地隆起贲张又收缩，他覆在甄懿身上，用手指拨弄他红彤彤眼皮，轻声骂他：“让你昨晚通宵喝酒。”
甄懿底气不足地辩解：“是你弄。跟喝酒有什关系？”
裴杨微微眯眼，好心情地捏捏他柔软唇珠，“之前那不爱说话，现在伶牙俐齿。”
甄懿噤声，温吞迟钝眼望着他，“你逼。”
“再说。”裴杨掐掐他脸颊，甄懿就不说话。有时候他是有些怕裴杨。
擦出红痕，艳艳地，眼神躲闪着，“也不知道你那快就交流结束。”
裴杨喜欢甄懿这种妥协后软绵绵强调，语气有点温和起来：“没结束。”
甄懿直到被抱上床都不清楚“没结束”到底是什意思。
甄懿满头泛着香波香气发在雪白枕头里翻来覆去地碾弄着，蹭得到处都是。他自始至终紧闭着眼睛，像是怕被迷到眼睛，又像是不肯看裴杨。
裴杨这次临时起意并不以折腾甄懿为目。他结束以后就靠在甄懿小小公寓窗边抽烟。
到饭局，甄懿和宁振打招呼，落座以后，给自己和裴杨各点份核桃汁。正捏着圆珠笔打钩，甄懿听到旁边娇滴滴女声，应该是上厕所回来宁振女友。
他抬起头，预备礼貌
裴杨又说：“手机给。”
甄懿剧烈反抗：“凭什？”
裴杨自顾自去摸凌乱被褥，最后在甄懿枕下摸到手机，单手输入密码解锁，然后点开声音设置，取消静音。
两个人躺会儿，裴杨手直不规矩，在甄懿身上乱摸，甄懿醒会儿哼会儿，软绵绵带钩子鼻音最后被裴杨手机铃声打断。
裴杨按下接听，手还放在甄懿胸口，“喂。嗯。知道。明天中午回来。”
甄懿真想让他不要那做，他讨厌自己房间里都是烟味，也不想裴杨像个坏男人样吸烟。
裴杨在学校里是行素人，不苟言笑，年纪轻轻开保时捷，和所有人关系都不亲密，是会在大年夜待在实验室神经质帅哥。教授对他不吝啬褒扬赞美和项目课题，每次都在周例会上说，裴杨怎样怎样，又矛头转批评在座其他人。
甄懿很早之前满以为他是好学生。
结果并不是。
裴杨右手手肘贴着冰冷窗台，上半身裸着，露出天生漂亮舒展肌肉，弧线健美小臂撑住脑袋，微微有些欲望餍足后放空神情，他眨眨眼睛，掐着烟尾巴最后狠狠吸口，然后干脆利落地把它摁灭在窗台上。姿态老练熟稔，像个老烟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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