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懿好久没说话。他抱着热水袋躺在被褥里,半张脸埋进柔软枕芯,声音像隔着棉絮和云朵样轻软,“自己能照顾好自己。每年冬天都这会重感冒,睡觉就好。”电话
他有点疯魔。回过神来,他手已经搭上那个青年肩膀,笑离离地掰过他脸。青年有双发红醉眼,愣神后痴痴地看着他,猛地抱住他后迭声地喊着某个双音节名字。
习睿云直到把他带上床都没听清楚。
他查些资料,观看些小视频,然后活学活用地享用这具年轻有力身体。
习睿云离开酒店时候,还咂咂嘴。他刚刚翻出这男人证件,还是个名牌大学研究生,叫宁振。这是段不错艳遇,但是他心里清楚,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,裴杨那儿也不能说。
他朋友里面没有搞这个。
习睿云吃着火鸡面,喝着高档红酒,霸占着裴杨从没打开过投影仪,开始看部追半美剧。
他毫不在意屏幕里血肉横飞,挑起筷子面,嗦得很香,嘴唇油汪汪:“你丫什时候来新开酒吧玩儿啊。驻唱小妞贼漂亮,腰细波大,还双狐狸眼。”考虑到裴杨成迷性向,“还有那种风骚大哥哥,穿黑丝跳钢管,你也来看看啊!”
裴杨依然把脸埋在枕头里,声音却冷:“滚蛋。你偷偷拿钱开酒吧这事,你爸知道吗?”
顶风作案习睿云瞬间脑门子汗,打着哈哈,“知不知道,反正都是给他赚钱,样样。酒吧总比独立书店赚钱,是吧?”
习睿云最近因为裴杨很不痛快。他和裴杨是穿开裆裤长大发小,在裴杨智力断层式发育之前,两人几乎是共用个大脑,样发型,样口味,样自行车型号,好得形影不离。
他怕丢人。
甄懿连着加好几天班,加班以甄懿重感冒为时间点结束。
甄懿边擤鼻涕,边用那把沙哑嗓音和裴杨语音电话:“吃过饭。药,药也吃过,现在就想睡觉。”甄懿捧起水杯喝水,又答,“不会踹被子。”
裴杨在电话那头,避开走廊里同学,食指频繁地摩挲手机壳,他低声说:“要不你来家住。也方便照顾你。”
这是他明里暗里第三次提同居事情。
可是最近,裴杨愈发疏远以前朋友,和实验室里那个小白脸走得很近,仿佛把之前哥们兄弟全抛在脑后。
习睿云还要再问,只见裴杨翻坐起来,两条长腿受限地微曲,打发自己兄弟,“行,下周六晚上,罗峰山,赛会儿车。”
习睿云只好不情不愿地走。走到半路,又想起自己有件外套留在酒吧休息室里,反正顺路,决定去取下。
酒吧里正在放重金属音乐,震得人眼冒金星,但是习睿云就喜欢这种。他脱外套,里面就件轻薄真丝花衬衫,撸掉手上那块商务表,顺走杯马丁尼,眼睛烂漫地带着笑,幽幽滑进巨大穹顶舞池里。
习睿云扭得正嗨,炫目紫色镭射光中,他依稀瞥见个沉默失神青年,在舞池里被人推来搡去。青年也瘦,肩却很宽,挺有男性力量感,简而言之,长得不是小白脸那挂。这瞬间,习睿云脑袋里有个很荒唐想法,女已经尝过很多,男又是什味道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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