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后,他说:“现在要回房间写东西。你要不要——”
“要去!”甄懿忙不迭地打断他询问,急切地说:“可以帮你忙。”
“那来吧。”
坐上电梯,裴杨才问:“你这算旷工吧?”
工作时间溜出来甄懿非常心虚忐忑,但是也顾不这多,他做好被罚款和训话准备,“
“雨什时候停啊。”甄懿轻声说。
但他又想,永远不停也可以。
漫天风雨就可以把裴杨永远留在他身边。
“现在雨小点。”裴杨用纸巾擦嘴,“要不要现在送你回去?”
“再过会儿吧。”甄懿心虚地用叉子压压弹润蛋糕体,像逃学不愿意回校小孩,“还没吃完呢。”
甄懿单手抱住另侧手臂,好像有点窘迫,出电梯,慢行半分钟到茶餐厅时候,里面食客寥寥,店员听着韩国支乐队轻快歌曲,撑着脑袋,有点昏昏欲睡。
裴杨带甄懿坐下,服务员走过来,似乎已经跟裴杨挺熟悉,笑得过分热络,“今天还是老样子吗?”
老样子,就是雪顶咖啡加榛果贝果。这是裴杨雷打不动下午茶。
“还要份蔓越莓舒芙蕾。”裴杨扫眼菜单,又问甄懿,“饮料喝什?热可可还是热牛奶?”
“牛奶吧。”顺便解解酒。甄懿说着,发现服务员多看自己好几眼,似乎对他出现有些错愕。
甄懿喝酒,自然开不车,只好把车钥匙交给原主人,自己躺在副驾驶座上。
裴杨发动汽车,意外地觉得这辆车有些难开。
他听说过,车是有脾气,当你抱怨或者厌弃他时候,它会睚眦必报地作出反应。
裴杨踩着油门脚并不轻松,对甄懿说:“这辆车开起来不太顺手。”
“开着挺好呀。”甄懿醉红脸懒洋洋靠在座位上,半眯着眼睛,“你太久没开。”
甄懿把进食速度放得很慢很慢,直到裴杨看不下去,“好。不想吃就别吃。”
甄懿才悻悻地放下叉子。
裴杨叹口气,手肘贴着餐桌,无奈地说:“不是在对你发脾气。”
“······哦。”甄懿讷讷。
裴杨看他眼,把甄懿手边奶黄色餐盘挪过来,拿起金色叉子,竟然开始吃剩下舒芙蕾。
“他为什直看着?”甄懿等服务员离开后小声问他,“······是不是你经常带别人来吃,所以看到才奇怪?”
听着甄懿酸溜溜意有所指话,裴杨有点想笑,“能带谁过来?”
裴杨突然想起自己初到美国那段日子,每天中午买咖啡都会习惯买两杯,杯黑咖,杯多奶摩卡。因为甄懿喜欢喝摩卡。明明那个时候已经觉得自己忘记甄懿。
点心很快上来,甄懿开始吃舒芙蕾,他喜欢吃这种装饰得复杂精致小点心。
两个人时不言,沉默地用着餐,偶尔有刀叉碰撞瓷盘声音。
“也是。”
车子开到半路,突然下起午后,bao雨。
雨雾弥漫,硕大银白雨点噼里啪啦地敲击车窗,雨势大到行车略有困难。裴杨已把车子开到酒店楼下,干脆问:“去茶餐厅避避雨?”
“好。”
停好车,两人坐观景电梯上去。朝透明玻璃外晃去,只能看到阴沉低垂天幕下瓢泼滂沱大雨,简直像灭世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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