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万裴杨追问起来,他怎解释他和张峻纠葛?说自己有病,有心理障碍,有拒绝困难症,还是自己曾经被高中同学后知后觉地性骚扰而且竟然没有反抗?
甄懿觉得自己现在和裴杨很幸福,他不想再因为拒绝困难症这件事情把他们好不容易重建关系搞砸。
他也不再是littleboy,可以独立地坚强地解决很多事情,包括张峻。
过程相当折磨。
甄懿需要反复回忆被男人拖拽和抚摸过程,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,连喝几口民警倒给他白开水,才有力气继续讲下去。
走出派出所时候,天色已经很暗。
蒋修临还等在门口,晃晃车钥匙,“送你回去?”
甄懿抿抿嘴唇,点点头,上车。
像上世纪港星,很早就出柜,在圈子里玩得很开也很受欢迎,似乎有性瘾,对于有几分本钱男人都不会拒绝,甚至玩主奴游戏。
不仅如此,他还眼神回忆地复述他曾经和老同学几次肌肤之亲,光滑紧致雪白大腿,怎捏都舒服。
眼镜男支支吾吾地说,“他很壮,皮肤很黑······”
甄懿沉默。
蒋修临深吸口气,“报警吗?”
蒋修临又说:“刚刚给秦颂打过电话,说们有点急事。”
“嗯,谢谢。”甄懿低声说,头垂着,看着自己鞋子。
蒋修临开着车,路过天桥,光影瞬变,他无意间忘车置后视镜看,发现甄懿单手擦着眼泪,哭得像个小孩子。
蒋修临深吸口气,丢给他纸巾,“要不要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?”
甄懿摇摇头,抽噎着说:“不要······他会好担心······”手指擦擦泛红眼尾,“太恶心,都不知道怎跟他说······”
“别别别!”眼镜男求饶,“赔罪道歉,赔钱!刚刚,刚刚脑子不清楚。”
甄懿近乎冷酷地看他眼,像看见某种不可回收垃圾,“报警。”
到警察局,民警听清来龙去脉,有点调笑口吻:“男,告这个男性骚扰啊,是不是有误会?”
甄懿看着他,“性骚扰受害者在法律中被规定性别吗?”
民警被盯得凛,有点收起花架子,正色道:“双方都交代交代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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