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懿头雾水,心想,裴姓帅哥最近在闹什别扭?他蹑手蹑脚跟过去,走到楼下天井,发现裴杨蹲在枯败花坛边儿上,独自落寞地抽着烟。
裴杨头发早上刚洗过,直蓬蓬地漂亮着,穿着短袖和运动短裤,脸上因为睡眠太足伙食太好,展现出十七八岁少年人胶原蛋白,嘴里又很老练地叼着根烟。
好像个失足帅哥高中生。
“不是答应不抽烟?”甄懿也猫着腰过去,蹲在他旁边。两个人像在旧楼阴影里乘凉两只猫。
裴杨不说话,别别扭扭地转过头去,留给甄懿半张英隽冷酷侧脸。
甄懿:“???”
他声冷笑:“不该相信男人鬼话。前天还海誓山盟,今天就为几件破衣服甩脸色。”
甄懿气笑,“行,你爱压着是吧。”甄懿搬动他健壮大腿压到衣服上,“就这放,别松开,爱放多久放多久。”说完就去客厅喝柠檬茶。
傻啦吧唧地压会儿,裴杨从床上窜起来,有点没从这种状况里反应过来。他看会儿衣服堆,整整齐齐把它叠好,塞进衣橱里,推开房门,清清嗓子,故意惹人注目,发现没人理他,又自找没趣地出去。
他坐到甄懿旁边,小声说:“把衣服叠好。”
生日裴杨拥有切做主权力。决定完今天晚餐情侣餐厅后,他非常愉快且即兴地决定今晚要用什样姿势。
流汗喘息时,裴杨又像小孩儿样许愿:“希望天天过生日。”
甄懿咬得他发紧,半哭不哭,后怕地说:“留条命吧。”
十二点过后,甄懿迷迷糊糊睡着。半夜,又察觉到裴杨摆弄他大腿,让他直打哆嗦,困意全无:“你不睡觉吗?”
“今天想抱着睡。”
甄懿看他油盐不进,又喊几声他名字,但是裴杨依然爱搭不理。见裴杨油盐不进,甄懿突然捂着喉咙,脸色通红地剧烈咳嗽起来。
裴杨忙不迭把烟熄,转过头神色焦灼地问:“这烟这呛?”
甄懿止住咳嗽
“哦。”甄懿躺在沙发上玩儿手机。
“那,那再干点什?”
“随便。”甄懿换个卧姿,修长双腿杵着裴杨大腿,有点伸展不开,他轻轻踢他,“坐另外条沙发上去呗。”
裴杨大恸:“贴着你坐都不行?!”
裴杨说不清失望还是不安,焦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摸过茶几上包抽没几根新烟,丢下句“出去会儿”。
虽然和甄懿入眠习惯相悖,但是他今天大度纵容地说:“那好吧。”然后主动窝进他怀里。
“今天好开心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甄懿困得要命,还是满嘴哄着他,“杨杨开心就好。”
很明显,好开心裴杨在享受过当家作主权力之后,有点不知餍足地想要延长他生日特权。生日过后,他无时无刻不在对甄懿许愿——“抱”“快亲”“想看你穿那件衬衫”“今天想吃海鲜炒面”“要在浴缸里起泡澡”之类,在他故意把腿压在甄懿整理好干衣服时,甄懿有点光火,严肃地看着他,眼神相撞,两相对峙。
片刻后,裴杨悻悻地挪开腿,抱住抱枕靠在沙发上,张张嘴,想要辩驳反抗,或者撂些狠话散散怒气,却又说不出个二三,他抓抓头发,好落寞地说:“就这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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