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杨颈间有汗,甄懿看会儿,伸长脖颈,把唇印在他大动脉上,舌尖有淡淡咸味,又路向下,擦过那条细细项链,他心里很柔软,“谢谢你就吃这套。”
裴杨右手把西瓜放在地板上,然后双手交握,猛地把甄懿凌空抱起来。
“西,西瓜呢?”甄懿搂着裴杨,怯怯地问。
“先流汗,会儿再吃。”
临近裴杨回美国日子,甄懿表面上不露声色,照样甜言蜜语,照样撒娇索吻,可是避开裴杨独处某些零星时刻,比如在厨房撕开垃圾袋时候,他就会有种感同身受被寂寞撕开苦楚。
砂锅面筷子筷子地下肚,两个人吃得满头大汗,总算把这点小事儿给忘。
裴杨扫码付账,顺便又问:“去买个西瓜?”
“好啊。”甄懿下意识牵下他手,意识到这是人来人往小店面,又立刻把手松开,像偷嘴腥猫,眼睛都笑弯,“买半个吧,起用勺子挖着吃。”
裴杨俯身挑选西瓜时候,衣领里滑出条铂金项链,那颗藏着心锁片晃来晃去,裴杨注意到,又很爱惜地把吊坠塞进衣领里,似乎不愿意让别人观赏。
甄懿微微笑,主动拉他手,摈气凝神,直牵手牵到家门口。
,眼睛眨:“呛,比你这人脾气还呛。”他微微眯起眼睛睨他,“能问问,最近裴先生怎?”
“心理不平衡。”裴杨坦诚道,“落差太大。”
“什落差?”
裴杨冷酷脸:“觉得你最近只是般般爱,而你生日那天特别爱。”
甄懿简直无语,哄吧,好像也不行,男人不能惯,越惯越完蛋。他默默听会儿树间蝉鸣,地面暑气往脸上扑腾,甄懿膝盖和脚踝都泛着粉,汗津津,他觉得太热,“想去吃砂锅,配汽水儿那种。”
回美国前天晚上,甄懿没心思做菜,发挥水平失常,他不好意思把做坏菜端出去,自己勉强解决掉三分之,就搁置在厨房,准备点个外卖。
“菜不是都快做好吗?”裴杨在客厅打包东西。
“没有呢。”甄懿言不由衷,裴杨进来时候,看甄懿好会儿,随手把他唇边西红柿
“还不松开吗?”裴杨低头,甄懿恰好能看到他下半张脸,隐隐含着笑,“怎开门?”
“来开。”甄懿积极地把手伸进他裤袋里,掏半晌,觉得不对劲——裴杨整个人都僵住。裴杨咽口口水,嗓音压抑:“你到底要掏什?”
甄懿臊红张脸,忙不迭又摸把,总算把钥匙找出来,插进锁眼。开门,裴杨从后面把他顶进门去。
膝盖抵着甄懿胯间,他不敢胡动,气息全乱,“干嘛呀?”
裴杨低声说:“你就会这样哄。”他又无奈,枉作困兽之争,俯首认命,“怎就吃你这套?”
裴杨眼横过来,反正还是那种骄矜范儿,嘴上又问:“街口那家姊妹砂锅吃吗?”
“行吧。”甄懿摸口袋,故意说:“完,急着关心情场受挫你,都忘记带手机。”
裴杨站起来,颐指气使:“要不要请客?”
甄懿立刻趁胜追击,甜滋滋撒娇:“谢谢老公。”
“”裴杨耳根有点泛红,被这声老公打得猝不及防,魂不附体地说:“可以再给你加根烤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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