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
冬天，甄懿放年假回家。进门后，甄妈妈下意识地看眼门外，见只有甄懿个人，
裴杨吃口，甄懿吃口。
这就是他们这次分开前起吃
最后顿早餐。
裴杨登机前，和上次样，折回来紧紧拥抱下甄懿，又在大庭广众下亲口甄懿耳朵，所有痛苦不舍复杂情绪笼在长睫毛阴影下，他轻声：“等
回来，记得想。”
“花花世界，你不要招蜂引蝶。”甄懿故意笑道。
裴杨揉他耳垂，又很快松开，“还担心你给招惹个小帅哥回来。”
裴杨微微笑着，却忍不住问：“这样看得进去？”
“看得进去。”甄懿听出戏谑意味，忍不住捏他手臂，让他闭嘴。
最后熄灯上床，裴杨侧身抱住甄懿，手搭在甄懿腰间。甄懿开始没动静，似乎入睡很快，好会儿以后，他才伸手扣住裴杨手指，黑暗里，默默地摩挲着他指纹。
“宝贝。”裴杨把脸埋在他发间，低声呢喃，“虽然现在不太合适，又很没说服力，但还是想说，想和你天长地久。”
“嗯。”甄懿转过身，脸贴着裴杨胸口，“也是。”
不过也许是有上次离别作缓冲，甄懿这次哭过后就表现得淡定很多。他现在在房间里乱转，想把裴杨能用到所有东西都装进那个小小行李箱让他打包带走。
但是行李箱毕竟空间有限，甄懿唯点分散注意力活动结束。
裴杨拉他坐下：“行，别忙。”
“哦。”甄懿双手抱住他脖颈，微微用力，把裴杨压倒在床上，裴杨短暂错愕后，反手抱住他肩背，轻轻抚摸会儿。
“睡觉？”
两人故作轻松地笑笑。甄懿目送裴杨挥手转身，拖着行李箱快步离开，似乎很怕自己下秒就会后悔狂奔。
甄懿拍拍自己脸，长舒口气，“好，该回去搬砖。”
如果有人邀请甄懿去某乎回答“异地恋是种什
样体验”，他估计能像写心情日记样洋洋洒洒写大堆。
其中句肯定是，当在超市里买颗圆白菜时候，在浴缸里试用新彩色浴球时候，在商场看到款适合他衬衫时候，很容易沉默，但又觉得满足，好像他始终栖息在生活每个空隙里。
生活就这样过去。
“等下次回来，们就搬家。”裴杨想想，又说，“们还可以像新婚夫夫样，请他们吃饭，这叫什来着？”
甄懿乖顺甜蜜地回答：“乔迁酒。”
“对。”
裴杨紧紧抱着甄懿笑。
第二天早上，甄懿开车送裴杨去机场。路上买个汉堡，按照甄懿口味，没放腌黄瓜，多加生菜和块肉饼。
“睡不着。”甄懿把脸埋在他胸口。
“那，”裴杨说，“要不们起看会儿论文？”
“”甄懿抬起脸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不过最后还是打开论文，两个人各端杯燕麦奶坐在床上，凑在起看文章。甄懿和裴杨都有几天彻底和工作绝缘，乍然看到熟悉字符和名词，有种恍然隔世感觉。
和在大学里样，裴杨看论文时候动不动，显得非常正经严肃，而甄懿还保留着玩手指或者咬笔盖坏习惯，就像现在，甄懿很自然地就把头靠在裴杨肩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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