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杨没说话,他转身,大步往外走去。
他披风被脚步带来风扬起,踏在柔软地毯上,却几乎让江乐听出笃笃正步声响。
这场景许久未见,却异常熟悉。
江乐下意识扬起笑容,看向身边,但属于顾杨副手位置,如今空空荡荡。
江乐笑容滞,抬手揉揉脸,大步跟上去。
转头看向核对过之后,端着托盘出来警卫员。
“确认您具备保释资格,顾杨中将。”警卫员说道。
“多谢。”
顾杨将自己放上去肩章和功勋章取回来,等着江乐出来。
江乐审判决是监.禁二十年。
顾杨说着,抬手推开谢凌秋。
谢凌秋小心而仔细观察下顾杨神情。
八年时间也并不是没有给顾杨带来任何变化。
他将自己情绪藏得更深更好,以至于谢凌秋几乎看不出什来。
他不知道顾杨在想什。
谢凌秋轻嗅着,忍不住笑声。
“吃送回来糖呀?”
“嗯。”
“烟真戒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但并不需要。”顾杨说得十分无情。
江乐对顾杨这种说话不
谢凌秋仍旧是重要证人。
他要搬离保护证人所搭建院子,需要打很多报告和申请。
而在得到顾杨说他还可以回去答复之后,谢凌秋大步上前,张开双臂抱住顾杨。
旁边警卫们倒吸口凉气,接着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成什都没看到样子。
在当今人类漫长生命里,八年出头时光,也无法给正值壮年顾杨带来多少面貌上变化。
顾杨上车,江乐坐在副驾。
顾杨没有浪费时间,他看眼江乐手腕上监控手环,打开最高等级屏蔽信号,说道:“解释。”
“没什好解释。”江乐说道,“就是你想那样。”
顾杨问:“想哪样?”
“跟谢凌秋合作,让你们两个往后都可以平步青云。”
属于最不留情面那挂,被告方提出上诉。
二审开庭时间在三个月之后。
江乐从押解室里走出来,手腕上被套上监控手环。
他看着站在门外,军装笔挺顾杨,半点心虚也没有,只是冲他露出那副嬉皮笑脸神情。
“你还是穿军装比较顺眼。”江乐说。
也不知道顾杨在做什打算。
现在可没有江乐给他通风报信。
谢凌秋抿抿唇,决定不再去思考那些。
他露出个纯粹快乐笑容,说道:“那先去办手续。”
顾杨点点头,目送谢凌秋脚步轻快离开。
谢凌秋微顿,轻轻叹口气。
“好想你。”他说,语调里始终是顾杨熟悉、带着些撒娇意味绵软,“你不想吗?”
“本来是想。”
顾杨仰头看着军事法庭天花板,上边刻着星际第法典,排排密密麻麻,经过字体变化,像极漂亮繁复花纹。
“谁知道你回来就给这大个惊喜,惊没。”
谢凌秋低头,埋在顾杨肩上,蹭蹭。
军装质地有些硬,边线分明。
感谢顾杨刚刚准备保释江乐而摘掉肩章,不然可没这好蹭。
男人身上薄荷味仍旧沁凉。
只是其中混杂些区别于薄荷清凉之外、甜蜜而温柔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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