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正柏吻得凶狠而动情,在舌头攫取他口腔里所有仅存空气后,微微错乱而交缠呼吸中,他左手被牵住,十指慢慢相扣。在这样万籁俱寂时刻,原来真能听到对方身体里血液流淌声音,耳膜轻微鼓胀,发出花苞绽裂般音响。
“真没事,兰驰。”蒋正柏止住,淡淡喘息着。
孟兰驰却不依不饶地拉住他手,像刚才那样,根根手指揉捏过,根根确认他感知,边揉边问:“有感觉吗?”
“有。”
孟兰驰眼睛亮。
点,还是来接你。”
孟兰驰正喝着汤,放下调羹:“那还是来吧。送他回去。”
蒋正柏坚持点小伤,根本不需要人陪床,把人都打发走,又让孟兰驰从茶水间偷渡回来,“上来。”
孟兰驰看眼紧闭门,离护士查房还有点时间,他脱鞋,挤在狭窄病床上,像只伸展不开漂亮大猫,轻手轻脚地在他敞开怀里找到个舒服又安全位置,头靠着他肩窝,温热呼吸都是软软。
“没压到你吧?”孟兰驰小声。
下秒,孟兰驰被蒋正柏隔着层薄被兜住,在他作乱掌心里颤动着。
“再上来点。”
孟兰驰听话地往上挪挪,时不察,被蒋正柏偷袭,在额头上亲口。孟兰驰也不敢推他,微微仰着头,任由蒋正柏吻不容忽视地向下游移,落在他鼻尖,最后是他嘴唇。
孟兰驰呼吸略微变得急促,又很快被蒋正柏粗沉呼吸节奏吞没。
他感觉自己好像只躺在蔚蓝海滨边贝壳,潮汐阵阵随着月球引力上涌,浸润他身体,给他断断续续又无穷无尽缺氧感。
可是,世界上没有哪种缺氧会让他有这样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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