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回到孟兰驰寓所,蒋正柏临上楼前又去楼下社区商场买点肋排和娃娃菜,在收银台前排队
孟兰驰窸窸窣窣地抱紧他:“那你今晚先别答应,等求婚。不想在病房里求婚。”
“那等着,兰驰。”
蒋正柏说话时微微含着笑。
孟兰驰最喜欢他含笑说话声音,好像他所有好心情都是因他而起。
出院后,蒋正柏夜不归宿次数越来越多。方紫霞自然发现,蒋正柏在她眼里早早独立,处事成熟,是个不需要家长过分提点和训劝男人。直到蒋正柏连续周都没有回家时候,方紫霞还是问出口:“正柏,是有对象吗?”
跟大多数人样,孟兰驰记忆中与医院相关部分全都不美好,尤其是晚上在医院过夜,空气里那股消毒水味道和幽静楼道里脚步声总是让他不安。
可是,被蒋正柏抱着就安心很多。孟兰驰枕着蒋正柏机能尚完好那条手臂,慢悠悠说会儿话,聊东聊西,最后聊到家庭,他听着蒋正柏心跳:“你会结婚吗?”
孟兰驰见过太多这样人,恋爱时候情比金坚,但是涉及世俗婚姻生活,个个都低下真爱头颅。
蒋正柏轻轻拍着孟兰驰背,像拍个粉嫩小婴儿。这是他发现兰驰睡梦中容易惊悸后养成习惯。蒋正柏如果想要成为个好丈夫或者好父亲,那是再简单不过事情。
“你想结婚吗?”蒋正柏反问。
蒋正柏从楼上书房下来,手里拿着几张光盘,还有几本看半书。这种悄无声息搬迁行为早就开始,最开始也许是根数据线,后来是更为私人剃须刀和几件常穿衣服,到现在已经是夜晚消磨时光光盘书籍。
蒋正柏微微正色,显得严肃而认真,没回避,没嬉笑,但是不知怎,方紫霞有种心惊肉跳感觉,他说:“嗯,有对象。”
因为转过脖颈,动作间,他身上T恤宽大领口微微错位,露出截清晰鲜明锁骨,锁骨上有点点红痕,还很新鲜,像刚被情人利齿咬破。蒋正柏也不难为情,副理所当然到让人无话可说样子。他谈着自己恋爱,他费心经营,全情享受,他给出自己能给予所有,维持着这份不掺杂任何其他杂质洁白感情,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羞耻,哪怕对方是兰驰亲生母亲。
“妈,可能之后不常回家。家里有事情,就打电话。”蒋正柏话语周到。
在为人子女这件事情上,蒋正柏做得无懈可击。
“想和你结婚。”孟兰驰说着白日做梦般疯话,微微闭着眼睛,眼珠在那层薄眼皮下不安地转动。
“那们就结婚。”蒋正柏说着,在窄小病床上浅浅地拥吻他。
孟兰驰撤离嘴唇,咫尺之间,他确信蒋正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人,他们是步步从朋友变成爱人,分享过身体,也剖白过灵魂,如果生活中尚存有儿童书式梦幻主义角,如果生命中还保有纯白坚硬如钻石隅,都能且仅能献给对方。
“这简单吗?”孟兰驰声音很细微。
“切都很简单,兰驰。”蒋正柏轻声哄他,边说话,边细细啄吻他眼尾和脸颊,“你喜欢,就会喜欢你;你想要拥有,就属于你,是不是很简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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