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宁榆和小女朋友约会完,趁家里没人,偷偷开门溜进来,抱着书包正要往楼上跑,突然被个轻柔戏谑男声叫住:“方宁榆同学,你做贼心虚,从哪儿回来呢?”
方宁榆书包砸地上,跟个炮仗似飞过来,眼泪都快掉出来:“二哥!哥哥!你回来啦,这日子没法过!大哥成天欺负!”
孟兰驰胡噜他脑袋:“嘘,小声,他在家呢。”
方宁榆心想:“不该跟二哥告状,他俩是条船上,不对,张床上。”
他机灵,改口改得飞快:“大哥可想死你!”
“坐床上吃吧。”蒋正柏慷慨地说。
“”孟兰驰观察他表情,戏谑道:“果然,男人床上满足,床下就好说话。本来谁嫌床上吃饭滴滴落?”
蒋正柏笑:“你吃不吃?不吃端走。”
孟兰驰嚷嚷:“诶,别啊,要吃。别说块牛排,现在能吃下头牛。”
蒋正柏看着他吃东西,好会儿才说:“直没问,你爸爸身体怎样?”
“嗯”声,揉弄他头发,“你睡会儿。睡醒吃点东西。”
孟兰驰摇摇头:“不要,要你陪说话。”
他轻轻地说:“蒋正柏,跟你说过没有,在正月和你重逢那天早上,自己,偷偷去姻缘殿求神问卦,算出来句‘从然有缘成处,终须离别分东西’。当时觉得好伤心,以为们缘分真稀薄,再也不会有后续。这次个人在北京,老是想着这句话,想,难道天意如此,注定要先得到你,然后再承受次剖心裂骨失去吗?”
蒋正柏眉心拧起,吻他微微干燥嘴唇,“你怎那封建迷信呢?求神不过是为心安,好信,不好信它干什?”
孟兰驰吃吃地笑,迎着他吻,舒展地仰躺在床上,安安静静接会儿吻,又说:“你改天再陪去算卦。”
“之前情况很糟糕,下过病危,后来才稳定。”孟兰驰用叉子叉着切得大小适中牛排,在餐盘里划来划去,低声说:“这次,是他先松口。”
蒋正柏眼神动动,喟叹:“他心疼你。”
“他说,妈妈来北京找过他。”孟兰驰看着蒋正柏,抛出这个惊人消息。
这样个习惯逃避和粉饰太平母亲。
两人沉默半晌,蒋正柏又说:“妈心疼们。”
“行,陪你去,哪儿都去。”
"你运气比好点,你来求卦。"
蒋正柏摸摸他泛红眼皮,“好,你睡会儿吧。”
孟兰驰乖乖睡个觉,觉睡醒,床另侧空荡荡,他心里紧,有点不安地叫唤:“蒋正柏?”
“没跑。”蒋正柏端着份切好牛排和孟兰驰喜欢切片奶酪进来,坐在床边,看着孟兰驰笑出声。孟兰驰头发凌乱,睡袍襟口开到小腹,露出大片雪白朱艳皮肤,眼睛还迷迷瞪瞪,眨眼时候像会冒星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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