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邱气急攻心:“是专业!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耽误实验!而且才不稀罕你!现在就开始认真学习,天十八个小时地待在实验室做实验!以聪明才智,难道有朝日还比不上你嘛!你得有危机意识!”
说完,凤邱拄着那根手杖瘸拐地跑开。
王薄州站在夜色深处,看凤邱轻薄衣服鼓起风帆模样,又像是只气鼓鼓迫不及待要振翅高飞幼鸽。
原来这就是二十三岁Omega。
凤邱悄无声息地往后挪半步,拉开距离,低声说:“不用。”
王薄州低头看他,凤邱个子对于他来说有些娇小,他低头就可以看到凤邱纤长睫毛,有些委屈地颤。
王薄州又看看他们之间两步之遥距离。
好像昨天那句拒绝登时平地矗立起座高山,将两个人远远隔开。
可是他们依然得是名义上师兄弟,跟着同个导师,在同个组里做实验。
到晚上换班,凤邱拄着那根手杖到休息室脱实验服,T恤有些汗湿,他就想换件。
他拉上帘子,脱掉湿T恤。
然而王薄州下刻就开门进来。
隔着张帘子,吊顶灯昏黄,他隐隐约约看到点纤秀少年身体轮廓,肩胛骨是伶仃,背也是纤薄,但是胸脯有点暧昧青涩地凸起。
隐隐绰绰美好着,好像只隔层薄薄纱似,是密语,是召唤。
拿起来,横在腿上给大家看,有点嘚瑟地说:“好不好看!酷不酷!”
“好看!酷!”
小邱笑得眉眼弯弯,陡然看见门框里立着高挑冷峻人影,笑意像是热铁浸冷水,下子凝固。
他低下头,不看他。
王薄州在那儿站会儿,又走开。
王薄州实在不擅长处理这种复杂关系,他想要快刀斩乱麻,难得体贴地问:“你想不想换个组?去跟着王修或者明循?”
凤邱那双水润清亮杏眼下子红起来:“你赶走啊?”
王薄州被凤邱眼眶里打转眼泪惊得手忙脚乱。他笨拙生硬地像哄劝小孩儿似:“不是。是你在这个组里,不觉得难受吗?”
凤邱心里恶狠狠地说,难受,难受死。
可是其他组又没有王薄州。
他不敢再看,又推门出去。
凤邱乘电梯到楼下,正要叫车回公寓,却见大厅荣誉墙下立着人转过身来,不疾不徐地向他走过来。
凤邱低着头,不愿意看他。
他虽然今天笑嘻嘻,但是其实点儿都不高兴,还特别容易想哭。可他是快乐小邱,小邱不想把负面情绪传给身边人。
王薄州说:“送你回去。”
下午小邱被安排整理记录表。这是整个实验室最轻松工作,平常都得抢着干。但是现在小邱是伤残人士,大家更让着他。
莫季明走过来,递给他叠表,很温柔地问:“你腿还疼吗?”
小邱愣下,鼻子酸险些哭出来,但是硬生生忍住,也温柔感激地对莫季明说:“不疼啦不疼啦。谢谢你。”
莫季明又为他在那条伤腿下垫高度适宜板凳和个柔软垫子。
小邱眼泪汪汪,决定要跟莫季明当好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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