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身上所有钱只有宋知雨做家教结完钱。宋知雨去外面转圈,凭借俊秀漂亮容貌换到当地货币,付房钱又交笔押金,只剩下不到五百块。
严越明坐在地板上,脸落寞地望着窗外,宋知雨走过来,用冰芬达碰碰严越明脸,“喝不喝?”
严越明接过来,单手拉开环,咕咚咕咚灌几口。
房间里空调机有些年份,冷气时有时无,时强时弱,好像病者喘气似。
严越明用膝盖碰碰宋知雨腿,低声说:“会去赚钱。”
两个人急得满头大汗,逆着人群往回找,最终在垃圾桶上找到严越明钱包,里面有身份证和护照,银行卡和现金却全都消失。
宋知雨把钱包擦干净,“还好,身份证和护照还在。”
严越明脸色很不好地站在那儿,宋知雨又说:“没事,先打电话给严叔叔,银行卡先挂失,们订机票回去吧。也玩够。”
严越明很倔地摇头:“别给他打电话,们也不回去。”
宋知雨知道,他觉得有点丢脸,更不想在父亲面前露怯,依然非常孩子气。
第三天天气热得人心慌。
宋知雨开窗望去,浅蓝天幕里云都被晒化,树影沉寂,热得窒息。
严越明从酒店抽屉里掏出支防晒霜,“你昨天就有点晒红。涂点防晒。”他盯着宋知雨涂厚厚层防晒,然后笑着把自己胳膊也伸过去,“给也涂点。”
宋知雨认命,像个粉刷匠似把严越明露在外面皮肤仔仔细细涂好。
他们坐车去麦地那。每座突尼斯城市都有麦地那,也就是老城区。
宋知雨很轻地笑:“嗯。也会。”
严越明突然笑出声,眉眼生动鲜活,“这下真像小情侣私奔。”
宋知雨愣下,静静地看他几秒,然后凑过去亲他口。
宋知雨没想到,严越明当天下午就跟别人打架。
两人去花园酒店退房,幸好房款已经结清。两人拖着行李从酒店出来,问当地华裔居民,本着同胞情,给他们介绍比较便宜旅馆。
严越明心情低落地拖着行李走在前面,不肯跟宋知雨说话。
严越明走到旅馆下,本就是当地居民空出自己居所开,很有民居气息,院落里还种着花,只是楼房有些旧,跟富丽堂皇酒店当然不能相比。
宋知雨拉他手腕,轻轻地摇下,有种示弱意味:“去看看吧。”
旅馆老板在看电视连续剧,懒洋洋地接待他们,领他们上楼。狭窄木质楼道光线有些昏暗,进房间,空间挺狭小,跟宋知雨之前租那房子差不多,但摆着些地中海风格装饰物,墙刷成蓝色,还有些聊以自慰异国情调。
宋知雨走在麦地那街道里,狭窄通道里密密麻麻挂着玻璃和琉璃制品,灯笼和摆件在简陋灯泡下闪着喑哑温柔光,又间或有璀璨华光闪过,让人仿佛置身在只琥珀色高脚杯里,酒液摇晃着,让人微微眩晕。
严越明牵着他手:“别走丢。”
宋知雨用手臂轻轻撞他,年轻人皮肤都很烫,两个人莫名其妙就笑起来。
等到严越明准备掏钱给宋知雨买个琉璃做小玩意儿时,摸口袋却发现钱包和手机都不见。
“糟!”严越明说,“护照在里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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