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越明只是轻飘飘地说:“别记,这丢脸,有什好记。”
宋知雨却很诚恳真挚地望着他眼睛。
他心里有声音歇斯底里地问,时间能不能停在这刻呢?他可以放弃人生里无数日出,无数月亮和银币,无数黄昏与宗教,变成千千万万时间琥珀里最不起眼颗。
他哆哆嗦嗦地亲严越明下巴,柔软嘴唇留下湿湿痕迹,又自觉地用手指擦干净。
严越明握住他手指,从指根直摸到白软指尖,又捏捏,放在自己胸口,慢慢地下滑,直滑进自己内裤里。
他心里紧:“你别去,严越明。”
严越明摆摆手,进浴室洗澡。等出来后就直接倒在床上,背面朝上睡着。睡得迷迷糊糊时候,他觉得背上凉飕飕,睁开眼,是宋知雨在给他揉药。
他没说什,只觉得他哥手劲怎这柔,药力渗进去,呼呼热起来,他终于睡熟。
严越明醒过来时候,宋知雨已经找个纸盒把钱都装进去,就放在床头柜上。他爬到床上,凑到严越明身边,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伤处抱住他。
宋知雨从没想过,会和严越明躺在在异国破旅馆床上,不做爱,只是简单地拥抱。
等宋知雨被老板拉到附近白沙滩时候,只看到严越明颧骨破皮,嘴角有点出血,头发也乱糟糟。他从地上爬起来,把身上T恤脱下来,胡乱地擦把脸,然后把T恤甩到沾满沙粒肩膀上,裤袋里叮叮当当,像个古惑仔样朝宋知雨走过来。
还有几个人被打趴在地上,哀哀地痛吟着。
严越明揽过宋知雨肩膀就跑,飞也似地跑回旅馆。宋知雨还没说话,严越明就把裤子脱,提着裤管抖抖,堆硬币和纸币哗啦啦掉下来,像是小孩子过家家道具。
严越明有点得意地看着他:“你看!”
宋知雨却说:“你跟人打架干什?”
破旅馆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隔壁情侣在做爱叫床,严越明和宋知雨也在做爱叫床。
宋知雨因此判定,严越明和宋知雨也是情侣。
他骑在严
严越明看着他:“怎?”
宋知雨眼尾绯红,薄薄像金鱼尾巴,轻轻游过来,凑到严越明眼前,宋知雨湿红舌尖怯怯,在空气里停顿秒,又义无反顾地舔在严越明颧骨擦伤处。
像是猫儿舔舐伤口似,舌尖舔上去,有种粗糙疼痛和潮润清凉。
严越明嗓子里哑火,手伸到宋知雨衣服里,摸他轻轻发抖光滑脊背,像是安抚小猫。
“严越明,会记辈子。”宋知雨眼底水雾弥漫。
据严越明表述,他下午凭这张脸在临街酒店赊杯冰酒,送给店门口吉普赛女郎,女郎喝酒,给他堆乱七八糟珠串,严越明拎着那袋东西,挑拣出些卖相比较好,拎在手里,脖颈上戴个沙滩花环就去白沙海滩卖珠串。
严越明长得实在帅,肌肉漂亮,俊得跨越国籍和人种,又会多国语言,很快就哄得沙滩上年轻女孩儿掏钱买珠子。
宋知雨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沙滩上卖泳衣那家伙就带人来挑衅。”严越明淡淡道,“他要揍他,那肯定得成全他。”
严越明转过身去,宋知雨才发现他后腰上有块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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