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岁。严越明心里说不清楚什滋味。明明十九只是个数字,他
富二代陪着笑:“哥,最好货色。你再挑挑,后头还有好些。或者,你给说说,喜欢什样?好再去找。”
“皮肤白,眼睛大,要有个美人尖,瘦,但不能柴,高,但不能突兀。”严越明吸两口烟,补充:“下巴也要尖,低头时候有点狐狸样。”
富二代连连陪笑:“好好好,先选选,再让人给你找。”出包厢,抹额头,涔涔汗。他拖着经理,翻个白烟,“娘,要求细成这样,天仙中天仙,直接告诉哪家男人,直接派人去拐不就行。”
出门看,群年轻男人涂脂抹粉,粉面桃腮,也有清凌凌眼,也有羞答答媚,可是再想起严越明形容,那低头风情冷艳媚,真是谁也没有。
严越明对瓶吹半瓶红酒,忡怔着,门又被推开,只有个人,脚步很轻,猫儿似。严越明微微抬头,看到双白色运动鞋,脚踝玲珑纤细,冻得发青。
严越明摔门而去,开着玛莎拉蒂就往路上疯驰,车还没暖起来,市区大大小小堵成片,车灯闪烁,信号灯明明灭灭,如同天河倒倾。
他股气憋在心里,脚下油门却踩不得,猛锤几下方向盘,头抵在方向盘上,手去摸钥匙,无意间打开音箱,密闭空间里循环放大立体声个字个字钉进他五脏六腑——“严越明,你醒吗?醒就来楼下吃早餐。”
遍遍严越明。
“闭嘴!你特闭嘴!”赤裸拳头直接砸向液晶屏幕,多大力气,屏幕蛛网样裂开,细小碎粒嵌进肉里,他感觉不到疼,“你闭嘴!”
他划开手机屏幕,打给个专门搞娱乐业酒肉朋友:“醒着吗!爬起来!所有会所!所有少爷都给起来!老子来玩男人!”
“严总。”
严越明看向来人,正是前几天见到那个男孩儿,皮肤雪白,眼睛猫儿似,漂亮得很打眼。上次没细看,只记得抱只狗。明明挺干净男孩儿,竟然干这个。不过严越明现在不在意。
男孩儿红脸,眼睛亮晶晶,怯怯地靠近,有些可爱地把刘海撩起来,“有美人尖。”
严越明盯着他:“你几岁?成年没有?”
“今年十九。刚念大。”
等那富二代从温柔乡里战战兢兢爬出来,赶紧联系旗下所有会所,半小时内群少爷聚在最大会所里。
严越明把车钥匙交给门童泊车,阵风似走进最大包间,脱外套,扯开三颗纽扣,雪色埃及长绒棉衬衫前襟大开,坦然地露出胸腹结实漂亮肌肉,支起长腿搁在茶几上,野蛮又放荡。皱着眉,斜着脑袋,阴鸷地盯着那扇雕花玻璃门。
富二代早就请他玩过几次,只是他没次同意。他笑嘻嘻地给严越明点烟,严越明懒洋洋地吸口,轻佻吐眼圈,英隽清贵脸,下流也是风流,“五个五个进来。”
严越明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多色情场合工作男人,拿形容女色词来形容,那叫环肥燕瘦。只是男人要漂亮比女人难得多,严越明男色准则又高得离谱,别人漂亮在他这儿也就堪堪入眼。
“啧。”严越明看着五个男人进来,又挥手赶他们出去,“你这儿是什货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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