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五年前夏天,宋知雨舔他脸颊上伤口红舌头,湿湿,有点痛,像小猫舌头。
宋知雨这生都不会再帮严越明舔伤口。
严越明不会再有那样个热烈温柔薄荷茶味夏天。
严越明曾经高高在上地把宋知雨当做储存自己少年记忆容器,但是现在这个容器反过来,像古老钟罩住他,剥夺他生命中剩下所有春夏秋冬。
“不吃药。”严越明声线嘶哑,“他不是回来吗?为什还要吃药!应该不会再失眠,不会再焦躁,不会再厌食……他怎能这对!五年!谁能不疯啊!声不吭走掉,快翻个底朝天,就怕他死,怕他被卖!结果!结果!他特算是个什东西!婊子!野种!就知道被人干屁股男人!”
听着这声音,浸满高高在上欲,男孩儿耳廓连着心脏,直酥麻到尾椎,身体已经半酥,柔柔说:“好。”
顶层套房内,男孩儿已经香甜柔软地窝在丝棉被里,红着脸等浴室里人出来。
严越明看看手边架子上瓶瓶罐罐,有两瓶rush。那就用吧。
严越明裹着睡袍,望着镜子,嘴唇上和眼尾有几处伤。
他又开始沉默地抽烟。
却只能想到十九岁宋知雨。眼前男孩儿漂亮,哪里比得上十九岁宋知雨五分之漂亮。
膝盖上暖,男孩儿跪坐在厚重地毯边,温柔羞怯地把手放在他大腿上,含情脉脉道:“没想到能再见到你。谢谢你牛奶。”
在这样场所,牛奶有它特殊色情含义。
严越明憋着股气,手指插入男孩儿柔软发丝里,揪起他吃痛脸,严越明表情冷酷,跟请他喝牛奶完全不像个人。
他轻蔑地说:“还想喝吗?”
他声音渐渐低下去,捂着脸,没再说话。
查理端着水杯,看到主人指缝里满溢透明液体。
他不会中文,只会点日常交际用,他也听不懂主人在又哭又骂些什。
他知道,今晚这个年轻男人又要失眠。
严越明吃药喝水,躺在床上等着天亮。
“傻逼。”他咬着烟嘴,含糊地骂声。
严越明回到金台别墅时候已经晚上十点。他外套也没脱,直直摔进床里。
男仆进来,手里捧着水杯,英音醇厚低柔,“先生,您该吃药。”
严越明翻过身,手枕在头下,望着穹顶天花板上繁复雕饰。他颧骨烧红,整张脸病态地苍白,眼睛却黑黢黢吓人,像是刚刚从水里捞上来,湿得很黏稠。
他慢吞吞把眼睛闭上。脸上伤痕细长,汗液淌进去,仿佛泼盐撒碱,痛得人无处发泄。
他宽肩舒展,意兴阑珊地往后靠,顺势把男孩儿揪到自己胯间,低声说:“自己来拿啊。”
男孩儿半张脸埋在他裆部,跪稳,泪汪汪抬起头,正要拉开严越明裤链,严越明又问:“你接过客没有?”
“没有!刚做,陪过几次酒。经理那儿有记录,您可以查。”男孩儿说完,又温顺地看着他,有种很难说清楚怜惜,看着他血肉模糊手指说:“先给您包扎下吧”
严越明满意地笑,这个乖,这个体贴,这个可爱,这个就比宋知雨好。
男孩儿伸手解他皮带,听到男人嗓音温柔:“乖,今天给你开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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