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用不着糊弄
。”周阅扶
扶眼镜。
“千真万确，换栋写字楼，独幢，气派。”严越明还是笑着。
周阅紧紧地盯着他，用长辈和成熟商人
眼睛质问他。
严越明从沙发上坐起来，长舒
口气：“要去德国趟。之前药企收购事还悬而未决……顺便去看看医生。”
周阅沉默半晌：“去吧。”
“给你安排合适舞伴。”严越明说，“从明天晚上开始练习。”
周襄齐乖乖“诶”声，他很信任甚至崇拜自己表哥，第信老爸，第二信表哥。
严越明回房间换衣服，走到别墅电影放映厅时候，周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。
严越明端着杯冰咖啡，自然地在周阅身边坐下，“舅舅。”
周阅“嗯”声，“听说你整天都在游泳。”
周襄齐在山庄别墅里绕圈，总算在游泳馆里找到人。
他捧着浴巾走到泳池边，巨大玻璃花房式半露天泳池在光下近乎宝石湛蓝。远远，水纹浪花层层绽开，水里白鱼似影，呈条直线纵劈到周襄齐面前，雪白珠末溅他半脸。
周襄齐拿手擦脸上水，听到近旁戏谑笑，半睁着眼喊声：“表哥。”
严越明已经双臂撑跳上岸，浑身上下只穿条泳裤，雪样皎白，肌肉却紧实漂亮，尤其是肩背和腰臀，健美得塌糊涂，晶莹水珠沿着肌肉纹路下坠，简直像刚刚从地中海深海里打捞上来冷白雕塑。周襄齐还看着，被严越明踹脚，接过手里浴巾盖在头上，揉两下，几缕湿发盖住眼睛，凉凉地盯着周襄齐：“干什
？”
“没干什，想找你玩儿。”周襄齐被他爸，也就是严越明他舅养成个傻白甜，大眼睛从不设防地盯着别人，初生幼鹿似，瞳色还浅，看起来格外幼齿。
吃过午饭，亚历山大打电话来，问严越明要不要起骑马。
严越明：“来啊，怎不来。”开车到郊外马场，贝岭也在，身骑装英姿飒爽，坐在马背上，停在严越明面前。
严越明跑几圈马，正有点趣味，天上下起小雨来，冒雨又跑圈，雨势渐大，这才牵着马避雨去。
在休息室喝茶空档，外头躁动起来，亚历山大去看看，说是母马生小马驹。
“转行，当游泳运动员去。”严越明随口道。
“说正经。”
严越明没立刻接话，视线落在屏幕里那张英俊文秀西方面孔上，穿着军装，经典背头，眼睛忧郁。严越明顿下，突然笑：“是汤姆西林。”
周阅看他眼，“别岔开话题。前几天回国干什去？”
严越明斜靠在岛状沙发上，伸个腰，手臂搭在靠背上，又看屏幕两秒钟，“国内分部有些事情要处理。”
严越明喝口功能饮料，“没空。”
“你整天游泳，哪儿没空！”
“忙着游泳。”严越明斜他眼，把瓶盖拧紧，“你也准备下，成人礼那天舞伴选好吗？”
“没呢。”周襄齐弱弱地说。他都不好意思说，姑娘们嫌他脸嫩还白，比姑娘还姑娘。
严越明拿浴巾擦干身体，闻言嗤笑声，撇下周襄齐往外走，穿过长长白色过道，窗户明亮，周襄齐看自己表哥沐浴在光里半边身体近乎透明，又亦步亦趋地追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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