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雨雪白双臂环住严越明脖颈,好委屈好委屈地埋在他颈窝里哭,哭得抽抽搭搭,坏声坏气地说:“严越明,你是个混蛋!这
“被迷到眼睛怎不吭声?”宋知雨生气地拍他肩膀,又觉得是自己技术问题,闷闷地拿花洒给他冲干净。
严越明脸像只雾蒙蒙清晨灯泡,白,亮,烫,等着宋知雨擦拭干净。他说:“不说话。怕犯错。好容易犯错。”
严越明自己剖陈罪状:“爱你,却要欺负你。想要赞美你,说出来却是坏话。亲吻你尚且不够,竟然还能收下别人吻。想要辩解,却撒泼。遇到问题,就撒娇。不停地犯错,还直以为你会不停地原谅。”
过很久,他很迟钝很小心,又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你是不是哭?”
宋知雨用手捂着脸,跪坐在浴缸边,肩膀颤抖着,薄像蝴蝶翅膀,哭得沉默。
他越过周襄齐,推门进浴室。不大空间里水汽充盈,白雾弥漫。隐约,那人坐在浴缸里,后知后觉地说:“给你带蛋糕。”
宋知雨走到他身边,把热水关小。严越明浑身赤裸地坐在浴缸里,皎白俊美,水柱顺着他性感背沟流淌,烫得皮肤泛红。
“颠烂。”宋知雨语气平淡。
严越明噎下:“会给你买新蛋糕。有很多钱。很多很多。”
“知道。”宋知雨把花洒拿下来,“给你洗个头。闭上眼睛。”
,“不去。”
“祖宗!你还闹什?”周襄齐心里个大写郁闷。
严越明抓起自己衬衫闻闻,嫌弃地说:“好臭。”
因为好臭,所以不能进宋知雨房间。
宋知雨愣住,半晌,“先洗个澡。”
“没有想惹你哭!”
宋知雨说话声音很轻:“严越明,也从来没有想让你那难过。直希望你开开心心。”
“知道,哥哥。”
“严越明,怕你来找,又怕你不来找,你明白吗?”
“知道,哥哥。”
温水打湿头发,宋知雨把洗发水在掌心揉出泡沫,才按在严越明头发上。他脾气那坏,头发却那柔软。
严越明声不吭低着头,仰起潮润脸有种不真切清晰,水珠从漆黑发丝里滑落,滚落在他极冷峻眉骨,还有极孩子气眼睫毛上。
个男人若是真俊美,他美必要介于男人、少年和幼童之间。
宋知雨揉他发丝功夫,严越明突然哆嗦下,宋知雨问:“怎?”
他掰过严越明脸,看到他眼睛通红,吃痛地眨着眼睛,几滴生理性泪流出来,滑进宋知雨沾满泡沫指缝里。
“表哥,你好没?”周襄齐在门外等太久,不耐烦,大声嚷嚷。
宋知雨坐在客厅里,浴室里水声淅沥,断断续续。他视线落在那块严越明带来蛋糕上。周襄齐说,他喝醉,发完疯,就要坐直升机来找他,来之前,还定要给宋知雨带块蛋糕。
周襄齐复述严越明话,绘声绘色,醉态憨然:“知雨吃蛋糕样子好可爱哦,嘴巴小小,吃东西点声音都没有。好想亲他。”
蛋糕上奶油斑驳融化,樱桃破裂,杏仁像是脱落灰黄墙皮。
宋知雨闭上眼睛。他想,严越明或许永远都是不够聪明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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