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人关系。分明是未曾表白爱恋,和人之初青涩体验。
阿进父母都是西屯煤矿双职工,因为李父贪婪分文未得,被逼无奈只得几次三番上门讨债。而当年上门逼死李母,就有阿进父母。
那是李韶华高考前夕,个颇具威望工人吆喝十几位工人代表起上门向李母讨说法,李母既不知道丈夫下落,也拿不出更多钱补偿,只得遍遍道歉,遍遍流泪。
他们直闹到半夜才走,还搬走电视柜里黑白电视和个小猪储钱罐。
当晚,李母便喝百草枯,等李韶华回到家时,人已经要不行。
李韶华记不清自己当初是怎样把母亲送去医院,也记不清自己是怎样眼睁睁看着母亲在无尽折磨中死去,这段记忆仿佛因为太过痛苦而自动封存,只留下几段残缺不完整印象,无论怎回忆,都带着雾里看花模糊。
他麻木将母亲火化,麻木办着后事,又麻木参加高考,踏上去北京旅程,从此再没踏足过西屯镇步。
阿进后来无数次找他,向他道歉,向他求饶,却最终没得到个原谅。
其实他们故事里,又何曾有谁可以原谅谁。只有白花花尸骨,与隔时光往日黄昏,无论说什,都是枉然,不如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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