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勇闭下眼睛,说,“韶华,本以为你在北京漂泊这多年,也该懂事,没成想还是跟你妈个德性。”说完,他敲敲桌子,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若不是当初当机立断,又怎会有今天日子?”
李韶华冷哼声,“人血馒头,当然好吃。”
李勇阴岑岑地笑两声,“本想接你去享清福,没想到你这不识抬举。也罢,到底是没什见识,怎能比得过从小亲自教养孩子。”
李韶华站起身来,不顾
李勇刚落座,便抿口面前茶,对Kelly佯怒道,“怎拿这样茶招待韶华?去,把们从澳洲带来茶拿来。”
李韶华抬抬手,说,“不必。也不是来喝茶。”
Kelly看眼自己丈夫,还是推门出去。
李韶华盯着自己面目全非父亲看许久,才从口中溢出几个字,“你做整容。”
李勇到没推脱,转转手中佛珠,“形势所迫,也是不得已。”
说,“也许,也许他已经知道错,也许他这些年也很后悔。也许他是回来自首呢?”
李韶华冷冷笑声,说,“不会。他不会觉得自己做错。”
周行之愣,李韶华话让他心里冷冷,到最后连骨头缝里都渗着凉,心里又有些怕,没由来,直到两人闭上眼睛,他都想不明白,自己到底是在怕什。
见到李勇前,Kelly在齐商会所包间里接待他们俩。
Kelly是个莫约四十岁女性Omega,皮肤是健康古铜色,细长发高高地盘在头顶,身上穿松松垮垮梅子色长裙,打眼望过去,满是风情……
李韶华说不出话来。他不知个人要无耻到何种程度,才能说出这句“形势所迫”来。时间,他从人类社会中学到所有表达方式和逻辑习惯,都派不上用场,只能深深地皱着眉,眼都不眨下看着他生身父亲。
李勇继续说,“Kelly在网上查你名字,找到你照片和联系方式。你现在做保荐人,倒也不算辱没你妈期待。”
李韶华心中怒火下子烧起来,他吼道,“你有什资格提妈?”
李勇不自觉地向后靠靠,说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你妈不懂变通,只能个人走。你怪不得。”
李韶华气极反笑,说,“你说是人话吗?西屯镇全镇人指着分配金过日子,你个人卷走几千万,还说妈不识时务?你还是人吗?”
“韶华是吧,是你父亲妻子。你可以叫Kelly。”
李韶华端端身前茶杯,却没有喝,双手紧紧握着杯壁,过会儿,方说,“李勇在哪?要见不是你。”
Kelly笑笑,看眼手腕上翡达百丽,说,“先生五分钟就到。”
李韶华只觉得如坐针毡,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仿佛觉得自己来见他就是个错误。在这段父子关系中,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笑话,被人蒙在鼓里,被动接受李勇离开,被动接受李勇带来伤害,又被动自找羞辱。
过十分钟,身着黑褂布鞋男人姗姗来迟,坐在Kelly旁边,李韶华和周行之对面。李勇手上撵着串儿佛珠,已经被把玩透亮,像极他油光满面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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