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桥垂下睫,“你画得很好。”
纪真宜马上又得意起来,尾巴要翘到天上去,“那是,插画要价很高,去年台里人物志全是画。”他声音低下来,“好像没怎画过
“不喜欢喝酒。”谢桥冷漠地觑着他,“也讨厌酒鬼。”
纪真宜慌忙把酒杯放下,手不拘小节地在衣服上揩揩,像要抹掉上面酒味,“那喝杯水吧,运动后要补充水,还是你要喝奶?去给你倒。”
说着就起身,手端杯水手端杯奶回来。
谢桥只得坐下。
纪真宜拄着脸看他喝奶,说,“以为那晚上跟你说你都没听,原来你记得啊。”他笑起来,“说起来要转线应该也干不太久,很多线记者其实都很年轻,都是刚参加工作新记者,年轻体力好有冲劲,85后占绝大多数,老师都是少数。他现在也不在电视台,转去纸媒,电视台其实说是新闻,更多是宣传吧。要是从台里还得想想以后是找路子进中台,还是转纸媒,确实很麻烦。”他懊恼地皱皱鼻子,“新闻业怎说,工作时间不定,出差多,待遇不高,规律性也差,还有定危险性。”
脑子里胡思乱想,他跟自己说因噎废食不可取,用未知痛苦来干扰当前判断太愚蠢。之前事是之前,以后事是以后,他要是和谢桥谈恋爱,就绝不可能让他们淡。
他闭上眼睛给自己打气,没事,不怕,不难过,加油纪真宜!
谢桥夜跑回来,纪真宜正在客厅自饮自酌,手边喝空几瓶,霎时沉脸,言不发要回卧室。
结果纪真宜叫住他,没头没尾却又瞻前顾后地问,“谢总,你最近有没有什东西落在哪?”
“哪?”
为无辜错愕,“请问谢先生住这里吗?他有东西落在那里,给他送……”
纪真宜视线从他脸落到他怀里抱着纸袋。
“找错。”
砰地把门关,堪称无情。
门铃又响阵,他没理。
纪真宜把话说出口又觉得不该说,至少不该对未来男朋友说,毕竟听起来是很不能给未来伴侣保证工作,要是相亲估计当场就得被毙,正苦思冥想找点优点弥补。
谢桥冷不丁问他,“你为什不画画?”
纪真宜为他这个问题怔怔,“画啊,怎不画,偶尔接稿画插画。正经画家得有艺术思想,再说画得好那多,……”
“你画得很好。”
纪真宜稍微有些错愕,“啊?
“就是……外面。”
谢桥说,“没有。”
“之前也没有吗?”
谢桥为他这个莫名其妙问题攒起眉,“不记得,但重要东西绝不会落,会落都不重要。”
这个答案让纪真宜恍神,眼看谢桥要走,“谢总,喝杯吧?”
怎又是这个人?哪都有他。
东西什时候落下?
之前他耽误没能去接那次,谢桥和这个小歌手在起吗?“他出水,高兴”就是他吗?
纪真宜想,那都是之前事,怎能用前朝剑斩本朝官?何况他现在也不是谢桥谁,以后在起就好,谢桥不是朝三暮四人。又猛然想起自己和谢桥再遇就直接被带回来,当时谢桥也有男朋友,只是厌。
以后他和谢桥淡,也会这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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