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胡乱拨几下头发,说不清是羞恼还是烦躁,较真似孩子气,“遇见你之前没喜欢过男人,真对你见钟情……那宽条街,那多人,你偏偏撞进怀里,你自己送上门,还想跑啊?”
方杳安把热可可“砰”得声放到他面前,“你之前喜欢过谁?”
“其实也没喜欢过谁,主要没想会喜”他顿顿,慢条斯理地凑过来,仰头看他,“怎?吃醋?”
方杳安没说话。
季正则握他手,手指顺着手腕往上,轻轻挽开他袖口,看见那圈细细红绳,不知在沉思还是在沉默,浅金色眼瞳像潭幽静泉,“为什你从不来找?永远都是来找你,有那可有可无吗?”
“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吗?”季正则问,补充句,“照片。”
方杳安指腹摩挲着逐渐发热滚烫杯壁,说出个他觉得最可能名字,“黄玉新?”
季正则手交叉着扣放在桌上,两根食指对着摩擦,“嗯,是啊。”他眼瞳沉黯,几不可闻地笑声,浅浅地,“也觉得是他。”
方杳安原本觉得最可疑人被他这说,反而觉得错怪人,心里咯噔,不上不下像空悬着。
季正则话打断他思绪,“你知道们第次见面在哪吗?”
吻也该让他热起来。但他为自己失态羞愧,个人躲进厨房,去冲热可可。
季正则坐在厨房外餐桌边,忽然问他,“老师,你喜欢男人吗?”
方杳安倒开水手僵瞬,又重新倒进去,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喜欢吗?”
他没有回答,不知道该怎回答,陷入冗长沉默。
方杳安有瞬间怔神,刚才气焰下灭,变得不可捉摸起来。
他去找过,最开始几天,打不通电话时候,他去找他,连
他皱着眉偏偏头,“不是在学校吗?”
季正则没有笑,话却说得轻柔而甜蜜,“你不记得。在学校也问过你,说们是不是见过,你说没有。其实见过,去年八月在河大道,万年不去那边,第次过去,大热天还在外边等人,心里躁得正想杀人,你头撞进怀里。”
他轻轻笑起来,又咳声,手握成个空拳抵在唇上,唇角还是翘,“发现你走路就不爱抬头,老这闯,撞人还挺凶。你抬头看眼,隔着镜片,眼睫毛好像都在生气,说,‘对不起’。当时腿就软,差点跪下去,你知道血液逆流什感觉吗?好像都心脏都缺血。”
方杳安听见男孩子清朗笑声,带点自戏谑,“满脑子都在想,开玩笑吧,上帝拿肋骨造个男。”
“等回过魂,你早不见人。晚上回去就做梦,来来回回地梦见你,梦见压着你干,把你干得直哭,再舔掉你眼泪。结果没过几天就跑南非去,早知道回学校能遇着你,才不在那待呢。”
“数到三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。”
他还没来得及张嘴,季正则就“123”飞快念完,“好,就知道你喜欢!”
他们两个都没说话,季正则嘴唇动动,“其实你可以跟他们说,是逼你。”
方杳安把壶放下,“没意义,他们不会信。”
而且,他不是被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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